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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荣荣双眼腾起一层泪光，“可是轻羽哥哥，我答应过你，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也签了婚书的，虽然还没有置办婚礼，可是我们这也算是合法夫妻，你不能就这么将我推出去。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

轻羽双眼通红，听着丁荣荣委屈哽咽的声音，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也不敢看她，生怕看到她委屈的眼神，他会不忍心让她离开。

他何尝不想跟她一辈子都在一起，可是他知道，强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身边，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个残废，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保护她！

轻羽喉结滚动，对丁荣荣说道：“婚书我并未签字，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丁荣荣愣住，眨了眨眼，看着轻羽，难以置信的问道：“轻羽哥哥，你说什么？婚书你没有签字？这怎么可能！”

轻羽看了一眼白慕琛，白慕琛眉头微拧，他心里格外纠结，实在不忍心将婚书拿出来。

只是被轻羽的眼神逼的迫不得已，无奈叹了口气，将婚书拿出来递给丁荣荣，小声道：“这是方才轻羽大哥给我的。上面只有你的名字，没有轻羽大哥的。”

丁荣荣突然嗤笑一声，眼泪从眼眶里唰的流出来。

白慕琛和轻羽同时看向丁荣荣，两人欲言又止。

丁荣荣抹了一把眼泪，“怪不得这么多年，轻羽哥哥不愿与我同床共枕，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轻羽一脸愧疚，“对不起，荣荣，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现在的情况……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

丁荣荣声音突然大了：“我嫌弃过你吗？我说过你会拖累我一辈子吗？”

轻羽低着头，抿唇不语，落在膝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丁荣荣吸了吸鼻子，从白慕琛手里接过那张婚书，抓起轻羽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鲜血冒出，丁荣荣将婚书递给他，对他道：“轻羽哥哥，现在你在婚书上签字！”

轻羽愣住，抬头看着丁荣荣，看着她那双明亮清澈带着水雾的眼睛，“荣荣，我……”

白慕琛也一脸震惊，他瞪大双眼看着丁荣荣，想阻拦，却发现自己连阻拦的资格都没有。

八年前，是他突然消失在丁荣荣的世界里，她给他写了信，可是他第一时间却将它丢在一旁没有及时看。或许当时自己第一时间看了，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场面。

八年里，他没有参与过她的生活，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是轻羽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虽然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记起小时候他们一起快乐的日子，可是这份情谊又怎么能抵得过他们之间八年的陪伴？

白慕琛似乎懂了什么，他缓缓移开视线看向轻羽，问道：“轻羽大哥，你真的爱荣荣吗？”

轻羽心口揪紧，微微点头。

白慕琛又看向丁荣荣，“荣荣，你，还爱我么？”

丁荣荣愣住，起身回头看向白慕琛欲言又止。

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