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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道,“没事,我年长她许多,占了便宜,纵着她无妨,岳父不必担心。”
沈秉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江星列捡着好听的话把沈绵夸了几句,翁婿两人便进了衙门,在旁边听审。
将近午时,案子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
审了半个月,福县一案的前因后果,里里外外牵扯到的人,已经基本查清,被抓的京官,已经让刑部大狱都热闹起来,更不提牵扯进去的地方官员。
只是还有最近一个问题,当年到底是谁做主,把所有的事情压下去的。
安王靠着此案,迅速得到盛京中不少官员的投诚,但他要的,还是这最后一个结果。
大多数人都觉得最后的责任,应该落在嘉妃头上,但安王显然没有提过,他将几个牵涉其中的东宫门下翻来覆去审问了一遍,显然是剑指太子。
沈秉看向江星列,江星列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安王为什么要审这个案子,就是以为靠这个案子,他能把太子拉下马啊,否则他怎么会不惜得罪朝中不少官员,也要审这个案子呢。
几日后的大朝会,安王把所有的证据都呈上去,详细陈述事件的经过,甚至没有避忌,直接提到了太子。
“父皇,”安王朗声道,“薛氏一族,是为元凶首恶,当年福县县令自尽一事,也曾被人提交京中,只是不知为何,案卷却被束之高阁,儿臣以为,当年定是有人出面,包庇了薛氏一族,此人若不严惩,于县令一家,福县百姓之亡魂,岂能得到安息,父皇,儿臣以为,应当继续追查,将此人揪出,否则,大夏律法岂不是成了摆设。”
安王义正辞严,朝臣们纷纷附和。
皇帝看着这个儿子,一时间都开不了口。
他该说什么,这个案子,当时就是他亲自开口压下去的,为了自己的宠妃。
这要是再查下去,他就得写封罪己诏了。
可是看看老三,他要是说不追查,估计也得背上一个包庇嫔妃的罪名。
但皇帝到底是皇帝,皇帝虽然脾气好,但他并不想背负这个责任。
他一把年纪,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勉强算得上功大于过,背上这个罪过,皇帝觉得,自己恐怕要被后人认为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了。
皇帝不甘心啊,他只是一时不察,就要背负千古骂名,这太不值得了。
“父皇,肃清朝堂,这是为大夏做长远打算,还请父皇恩准。”安王见皇帝无动于衷,最后再说了一遍。
太子这时上前一步,道,“父皇,此案绵延两月有余,举国震动,若是再不结案,难免要引起百姓不满,让朝野不安,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及时结案,免得人心惶惶。”
安王一听这话,当即认定太子是心虚了。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心里没有鬼,岂会不安,太子殿下未免太过和善,才纵容得东宫有人卷入其中,吞吃百姓骨血!”安王高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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