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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绵看来,不许妇人再嫁,是在磋磨她们。

但江星列用利益二字,很快就说服了不少人。

尤其是张白眉张大人,他的女儿,就是二嫁过的,他在朝堂上指责那个逼迫自己女儿守节的官员,说他不配为父。

太子也顺势上了折子,支持修正律例,一时间朝中又分成两派,争斗起来。

江星列站在风暴中心,每逢上朝,就要舌战群臣,回到家中都不想开口说话。

两人晚上一起吃饭,沈绵笑道,“我今日出门去画院翻阅典籍,一路上听到不少小娘子议论你,说江世子你怕是神仙下凡,竟然如此为女子着想,莫不是太心疼我,所以爱屋及乌。”

江星列当即道,“爱屋及乌可不是这么用的,这件事情,是朝中大事,有些文臣实在太迂腐了,留他们在朝中,我看了都讨厌,也不知道他们的夫人是怎么忍受他们这许多年的。”

“陛下是怎么说的?”沈绵担心江星列落败,想知道皇帝的意见。

“事关大夏赋税,陛下总会松口,如今争论,只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看热闹罢了。”江星列最是了解皇帝,他巴不得朝臣们天天吵架,要是哪天臣子们真的一条心,他怕是还要不高兴。

果然如江星列所料,这件事情商议了半个月,皇帝就同意了修正律例,妇人丧夫之后,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再嫁,无需夫家和父母同意。

律例虽然复杂,但总算改得宽松了一些,这一局江星列赢了。

但大夏毕竟是迂腐文人多,江星列又被许多文人做文章攻讦,甚至有人说他被妖孽蛊惑。

也有人觉得江星列是有人情味,总之说什么话的都有,沈绵和江星列倒是都没有放在心上,外人毁誉,都是一时之言罢了。

沈绵一个月里,先被人指责为妒妇,皇帝的赞誉下来之后,她又成了被人称赞的画师,可见世人之口,就像个玩笑,说变就变,为人处世,还是多为自己考量。

“你我现在,可是盛京最奇怪的夫妻了。”沈绵挽着江星列的手,两人在葡萄架下面剪葡萄。

江星列手里提着篮子,把沈绵剪下来的葡萄放进篮子里,道,“哪里奇怪,我看这是有人说酸话,嫉妒咱们夫妻和睦。”

沈绵颔首,“是啊,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相视,一起露出笑容。

已经九月了,这次葡萄剪完,便只有明年才有了。

“有人给谢大娘子提亲,是位武将家的郎君,本来定亲了,可是那女子没嫁过去便病故了,之后一直没定亲,都说他克妻,”江星列道,“前些日子在宴会上瞧见谢大娘子,看对眼了,只是吃了荣安大长公主的闭门羹,如今那家夫人求到母亲这里,想让母亲去说媒,大长公主怕是要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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