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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太佯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插手静国公府的事情了。”
“给沈氏过继子嗣,这是您的主意吧,”江大伯道,“母亲,您这是打量着咱们本家和静国公府的关系太好,想让两家断绝关系吗?”
江大伯的语气越发地严肃起来,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从前就不是个省心的人,本来以为自己父亲离世后,老太太能够消停点儿,结果没消停几天,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静国公府头上。
沈氏瞧着是个柔弱可欺的,可那是御史府上出来的女儿,她父亲沈御史,参奏起皇帝陛下来都不曾客气过,这女儿能拢着世子,那能是个好欺负的吗。
也就是世子看在两家的面子上,今天把这件事情提了一句,让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若真惹怒了沈氏,还不知道是个境况呢。
本家和静国公府的情分所剩无几,老太太还这样消磨,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江老太太到底只是女流之辈,看见儿子这样严肃,心里也开始打鼓,辩驳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沈氏好,她没有儿子,我大大方方送她一个不好吗,她要是答应下来,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她不答应,那是她蠢,你在这儿跟你亲娘大呼小叫地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江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可比江大伯高得多了,江大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和自己的母亲争吵。
江从柬却并不把老太太这一套放在眼里,自己母亲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受她“孝道”二字磋磨。
母不慈,还要子孝,这是什么道理!可是身为晚辈,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传出了不孝的名声,那才是可怕。
江从柬上前,扶着气得发抖的父亲,道,“父亲,祖母到底是年纪大了,年节上的宴会,祖母就免了,在屋里好好休息吧,您觉得呢。”
江从柬说完,江老太太抬手指着他道,“你说什么!”
江从柬不看他,只询问父亲。
江大伯点头,“你说的是。”
年纪大了养病是常有的事情,关在院子里倒是省事,免得传出不好的话去。
江二伯道,“大哥,不至于吧。”
江大伯横他一眼,道,“你也把你那点花花肠子收起来,你知道静国公府世子是怎么长大的,从小在宫中陪太子读书,长大之后随侍陛下,就那点儿心眼,在人家面前都不够看的!”
江二伯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吗!”
“好什么,把家里的孩子弄过去送死?”江大伯道,“盛京是什么地方,静国公府又是什么地方,你倒是想得挺美,还想有个能当静国公府世子的孙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斤两。”
江二伯被好一通骂,也不大高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江大伯朝老太太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江从柬送江二伯离开,在门口朝他行礼,道,“二叔别怪我爹,今日世子那般询问,显见是有火气的,这位世子不像国公爷,是个冷心薄情的,我爹他也是着急了,担心世子牵连到您这儿去,才说了这样难听的话,侄儿回头悄悄把他书房里那块徽墨拿出来送给您,您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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