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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听着声音不对,扭头一看江星列没在桌子前面坐着,她一看,果然是跑到屏风后面去了。
沈绵一看,急道,“你怎么睡我的床,快下来!”
江星列心说我不只想睡你的床,还想睡你的人呢,然而这样的话实在不能说出口,他想着刚才怀里柔软的触感,心想,要赶紧把她娶过门,独守空床真是太寂寞了。
还有像眼前这样,看得见摸不着,虽说只有他们两人,但江星列到底还是要守一些规矩的,眼下睡着沈绵的床,已经很逾矩了。
江星列把手指举到唇边,对她“嘘”了一声,“绵绵乖,我骑了七天快马,中途就没有休息过,你乖,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他这样说,沈绵自然心软,轻声说,“那你睡吧。”
沈绵把水倒了,再回来的时候,江星列的呼吸声已经平稳,沈绵看见他的脚垂在外面,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下来,把人推到床上。
看见他被卷成一团,只能从柜子里拿了一床新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沈绵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连日来混乱不断,沈绵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她不是扛不住,但是江星列一来,她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负担,她的恐惧,都被对方拿走,只余一份心安。
碧云送过来两份早饭,沈绵悄悄跟她说了几句话,并没有把江星列叫起来吃饭。
不论青州城中是如何的兵荒马乱,今日确实沈绵最安心的时刻,她吃过早饭,便坐在床边,看着江星列沉沉睡着。
她很快把纸笔翻出来,在画案前描绘着江星列睡着的模样。
江星列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外面的阳光晃花了眼,他伸手挡了一下,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沈绵在画案前面打盹,听见动静,绕到床边说,“醒了。”
江星列眯起眼睛看了沈绵一眼,然后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沈绵的肩膀上,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一起。
江星列忽然没头没尾地说,“绵绵,回去就跟我成亲吧。”
“好啊,”沈绵毫不忸怩作态,说,“不过我们家怕是要凑不齐嫁妆的,我的钱都买了粮食,你别嫌弃我就好。”
江星列抱紧了沈绵,说,“我母亲实在厉害,你嫁过来,怕是斗不过她的,静国公府的人情往来特别特别多,隔三差五就要去别人家的宴会,我家里二叔三叔想分家,我在陛下身边,说不定哪一日就要获罪,你怕不怕。”
沈绵把他推开,两人四目相对,沈绵捧着江星列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当然怕。”
江星列静静地等着,沈绵继续说,“可你能为我千里奔袭,舍命来青州城中寻我,我自然也能为你做同样的事情。”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一对小儿女的身上。
江星列露出笑容,前额抵着沈绵的前额,手在她背上抚摸着,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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