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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点点头,不再多问。

吃完饭,沈绵还想去睡觉,但是被郑氏拦住了,“你们几个,给我解释一个,什么叫险些堕马。”

沈绵欲哭无泪,低着头,“娘,我错了。”

江家送走太子,终于吃晚饭了。沈绮无意中说道,“今日娘和沈夫人说话的那会儿,我瞧着沈小娘子脸色特别差呢,用饭时倒好了些,看来确实没有大碍。

江星列忽然觉得有些问题,于是问,“娘,你们有没有说,沈小娘子是怎么伤着的?”

“实话实话啊,不是说她骑马时马被惊了,她被颠簸所以会眩晕。”江初月说道。

江廷芳听了,夸张地高声说,“哎呀,沈家妹妹完了,沈夫人要打断她的腿了。”

淑和郡主道,“说什么胡话?”

江星列道,“我忘了跟你们说不要透露此事,沈夫人不许她骑马,她二哥沈瑞悄悄带她出来的,没想到伤着了,她特地请我不要跟父母说,否则她要受罚的。”

江初月闻言笑起来,“怪不得沈小娘子那时候脸色特别难看呢,沈绮还说笑着说她只是不舒服。”

江星列觉得自己有些失职,回头给她道歉好了。

沈绵哭哭啼啼,“娘,我错了,你别生气。”

郑氏道,“那你以后听话吗。”

沈绵沉默不语,让她听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郑氏吐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你现在也别哭,身体还没好,哭了伤身,等你好了我再和你好好说说。”

沈绵躺在床上,只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剑似的,一直不落下来,她熬到半夜都睡不着,天快亮了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沈绵睡得起不来,郑氏喊了半天才把她喊醒,似乎是松了口气,把药端给她,但一句话都不说。

沈绵乖乖喝了药,拉着她的衣角,哭泣道,“娘。”

郑氏心疼得不行,但还是把衣角抽回来了。长痛不如短痛,沈绵离群索居,不好俗事,这不是一个要嫁人的娘子该有的表现,她应该跟她姐姐一样,就算不嫁入高门,也不可能一辈子画画,她是要撑起一个家的。

怎么能因为一时心软,就放纵她。在家里还好,嫁人了谁纵着她。

沈绵知道郑氏一定要拿嫁人这一套来磋磨她的,她心里不高兴,就闭着眼睛又睡觉去了,管她呢,姐姐的事情还有几个月呢。

沈绵在床上躺了两天,终于活蹦乱跳地爬起来了。沈瑞见她好了,知道她要出去画春景图,就帮她拎着画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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