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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现在应该不少人知道了谁是编剧。譬如郝迈。
而她不知道。不知道的感觉不大好,谢冬芽不太想接话,直接坐了下来。
范文轩对郝迈客气地笑了笑,“谢谢。”
正式盖章此事为真。
“那我们回头再聊?一定给我点时间向您请教剧本方面的问题。”郝迈顺势有礼有节地消失去也。
范文轩坐到谢冬芽对面,给她盛饭,为她夹菜。
“这个剧本你什么时候写的?”
“三年多以前。”
“涂师兄做得不对啊,宣传都不带编剧。他现在怎么这样啦?”
“是我让他先不要对外宣传编剧。”
“为什么?”
范文轩的舀了一勺蟹粉蛋,停在了谢冬芽的面前。
她问得越来越冲,他不是听不出来。
“没看到最后的成片之前,我都还没想好是不是正式署名。”
谢冬芽接过范文轩手里的勺子,送进了自己嘴里。
她语气不是过分一点半点,她自己都听出来了。这是没道理的,她没什么资格生什么气,他不必把他每件事都巨细靡遗告诉她。
对吧?
谢冬芽安静地吃了几口菜。对吧?她又自问了一下。
然后心气被抚平了。是她庸人在自扰,没有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
“我错了。”她说。
范文轩正在吃饭,听她这么说,放下了手里的碗。
“因为不知道这件事,让我在刚才的瞬间稍微有点胸闷。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的控制欲越界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以后我再这么咄咄逼人地问你话,你要说说我的。”
范文轩说:“冬冬,你不需要每次都反省你在我这里哪里做得有问题。在我这里,你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没有问题。”
谢冬芽摇头,“不是的,一个相对独立和礼貌的距离是我们双方都提前讲好的。我经常性不自觉越界,是我有问题。这样对你以后的生活不好。”她又摇了摇头,强调了一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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