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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称,三代作精。
谢冬芽想了想,当初是怎么回她母亲那句“所以你欠我的”这句话的呢?
她说的,“这样,我跟你姓,欠你我就欠得心安理得了。”
张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怼回去。
那感觉,谢冬芽记得很爽。
她端详着范亦可的小脸蛋,她眉毛扬着,一副很爽的样子。
谢冬芽仰天长叹,“早知道把你生下来专门气我,我当年就不应该……”
话还没说完,她瞥见收拾完厨房的范文轩温和的眼神淡淡扫过来。
冤孽。
当年范亦可还是个受精卵,不具备合法的人类资格的时候,她百般纠结过到底要不要为了这个意外去领个她本来没有计划去领的证。
最后她决定交给酒醉的自己凭天性解决此事。
恐怕当时的范文轩也被她吓了个半死。
谢冬芽当时喝掉半瓶赤霞珠,揪着范文轩的领子,醉醺醺地说了一句陈述句,“我怀孕了,我们去登记。”
范文轩当时当场就把她送去了医院,然后失踪了一礼拜。
一个礼拜后,范文轩带着他的户口本,出现在她的出租屋门口。
这其间种种跌宕起伏的父母心态,如果让范亦可知道了半分,照她遗传的张系作精肚量,恐怕得记恨一辈子。
这一辈子和母亲针锋相对混完了,再跟女儿耗一辈子,她可不想英年罹患乳腺癌。
谢冬芽撂了撂女儿的刘海。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晚上给你唱歌。早点睡啊,你妈我最近睡眠不足。”
范亦可心满意足绽放笑容,伸手过来拍拍母亲的肩膀。
“这才是合格的妈妈。”
这叫啥跟啥?
在范亦可洗澡的时候,谢冬芽带着满头问号,跟范文轩说:“不能把她教得太像我,这样不好,不好。”
范文轩淡淡地说:“这是基因决定的,不是我决定的。”
那意思是——怪她咯?
谢冬芽有一副好嗓子,也是张诺遗传下来的。其实范亦可也有。
她们母女可以一起用不同的小嗓唱越剧《穆桂英挂帅》。
为什么会是《穆桂英挂帅》呢?
张诺在世的时候,托儿所奶娃范亦可哺育工作是她一手操办,不容任何人插手。
张诺在花一样的年纪时,是越剧团的当家花旦,唱得好一出《穆桂英挂帅》。她铆足劲带出来的第三代,一定是要继承她这个衣钵的。就像她对谢冬芽曾经的要求。
这又是基因的影响力无处不在。
好在当班长耗尽了范亦可一天旺盛的精力,谢冬芽在九点刚敲过就得到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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