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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登年打定主意要多待几天再回宫,仪仗队浩浩荡荡在行宫落下脚,又把祭天推后了三日,第二日先带着李颐听去燕回山小猎。
行宫在燕回山山脚,山中悠悠的梅花香气丝丝缕缕浸透冷冬的暗夜,李颐听抱着暖和的魏登年在梅花香中睡着了。
她睡眠向来很好,极少做梦,只是这次一入梦,便身在一方狭窄且暗无天色的空间。
十几步的尽头处站了个颀长的白色身影,黑与白的色差太过明显,李颐听几乎一眼就看到了。
她小跑过去,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司白?”
司白转过身来,神色清冷淡漠,透着股肃杀的味道:“李颐听,我今夜以分身入你梦来,是为了提醒你,尽快证魏登年是否成魔。”
“我还没有尝试……”李颐听踌躇道,“我跟魏登年相处多日,很确定他只是个普通凡人,什么天界魔界的他都不知道。”
司白凝眉,语气不耐道:“你确定了又有什么用,只有天界确定,才能保你二人清白,你再拖下去,上面我可挡不住了。”
李颐听觉得司白今日有些奇怪,他平常讲话并不是这个语气,也没有连名带姓叫过她……罢了,或许是想通了,及时划清界限吧。
李颐听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好自为之。”司白丢下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他暂塑的梦境散去,李颐听随即惊醒。
李颐听下意识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的岁去,左右划拉几下,空空如也,只摸到个寂寞。
“你是在找这个吗?”魏登年的声音陡然从旁响起。
李颐听吓得身子震了一下,借着昏黄烛光辨出他手里的短戟,干巴巴笑了两声:“啊,是……是啊,我把你吵醒了?”
他半边眉眼隐匿在阴影里,下颚线像被剪裁过一般精致,手指在鎏金的柱身纹路上摩挲了几下,递过去:“这是兵器,怎么在床上放这么危险的东西,当心伤了自己。”
“不……不会的,这个啊……其实是配饰!”李颐听放到腰间比画,“你不觉得我在这儿挂上这玩意很是飒爽吗?”
魏登年笑了一下:“都依你,睡吧。”
李颐听悄悄松了口气,把岁去塞回枕下,刚缩进被子里就被魏登年长臂一卷,收进怀中。
他胸膛贴着她后背,温热的气息吹在耳郭:“明早膳食想吃什么?”
“鲜花饼吧,要多放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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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白为了禀奏军情,已经在书房外等了几盏茶的光阴。父帝还没回来,来往的天婢们目光灼灼,他只好推门入内等待。
书房静谧,浮阁书柜在祥瑞的紫气中自转,想找哪本册子一目了然。
司白缓步走到书案前,最上面搁着的那本是即墨的笔迹,关于岁去的使用方式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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