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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是唯一的主宰,可却像失去最多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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偻极是司白座下司战的神仙,跟着司白的年头比李颐听当神仙的时日不知道长出多少万倍,是北方一带的凡人最崇尚的武神,他的神殿在人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多。
或许是因着司白,偻极对她比较客气,只是跟着司白的时间久了,脾气心性也跟着上司差不多,除了在四明山的交谈,一路上便再无半句话,目不斜视无甚表情,像一只长相端正的呆头鹅,让李颐听总觉得她不是去九重天解释几句,而是抓上去就要被打死,所以他才懒得废话。
他方才所提的鹤夭上神便是此时总领神魔之战的老大了,活了几十万年,若要论年纪,月老在他面前都得叫一声爷爷,他是天帝一手带出来的嫡系武神,此次作战,就连司白都只能作为副将听他调派。
李颐听向来不爱八卦那些动不动就打架的武神,只知道那是个最会端架子的神仙。
天宫百里连绵,祥云翻腾舒卷。
司白这一战大胜魔族,又活擒主将,大挫其势,鹤夭今日召了众将听禀战情,论功记赏,大殿里站了不少议事的。
李颐听同押解长黎的一众天兵进了若水宫,三门层层洞开,如画的山水尽揽眼底。
司白似有感应地回头。
李颐听粉腮青黛,长长来路上她红裙生姿步摇轻晃,烨烨风华,一步又一步朝他走近,然后擦身上前,从头至尾目不斜视。
偻极把长黎提到殿前,她一边被人推着走,嘴里一边还在骂骂咧咧,都是什么身上长疮、脚底流脓、生不出孩子等等极度难听的脏话,在场的一众将士都皱了皱眉。鹤夭轻轻一挥手,长黎便被三百六十度横空翻了个滚重摔在地,下巴砸了个结实,想张嘴,呜呜咽咽地再张不开。
偻极率先朝司白拱手,又转向鹤夭行了一礼,李颐听也跟着微微福身见礼。一只脚踩在鎏金主座上的鹤夭见了,竟干脆半躺了下去,双脚交叠往桌上一磕,阴阳怪气道:“哎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低阶小仙竟也敢在本座面前猖狂了。”
满室目光落在李颐听身上。
她一贯在月老宫里老实待着,打交道的都是与她一般无二的小仙,平日也是互相交换戏本子,偷月老的红线打打毛衣,大家都和睦得很,没接触过位高权重的上神,竟不知道这样难相处。
李颐听抿抿唇,一撩衣袂跪了下来,额头点地。
半晌,鹤夭终于道:“起来回禀。”
李颐听动了动酸掉的脖子,徐徐起身,贴身佩戴的黑玉从衣襟滑落出来,在胸前轻晃了几下,一旁的长黎目光有一瞬凝滞。
李颐听将所遇长黎之事的前后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本就是个小插曲,行个流程的事情,鹤夭也未再为难,挥挥手将她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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