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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极力反抗,微臣不得已做了些处理。”
宋帝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血糊糊的太子身上移开,也没有怪罪,摆摆手,便让魏登年离开。
魏登年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剩下的,便是他们父子间的事情了。
后院关于魏登年的讨论还在继续,且声音越发大了。
“你是说,是他发现了不明人马在扈城活动,从而揣度有场大乱,把你们叫上来救驾的?”
“这也太料事如神了吧,幸亏你们听了,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不过就这种人微言轻的小将领,你们怎么都信他?也不怕他胡诌,没人拦一拦,反抗一下?刘将军也不阻止吗?”
“刘悬将军可信任他了!待他跟亲儿子似的。”
“切,你们以为随便哪个小卒子说话大家都会听吗?他不一样,他是魏登年。”
“谁啊,没听说过。”
“魏迹魏将军的独子!”
“那个罪人之子?”
“所以你们是因为他是魏将军独子才听信的?”
“不,是小魏统领值得相信。”
新兵们刚来扈城的时候水土不服,骨子里那些个贵族的坏毛病都冒了头,对于刘悬亲点的这个小将领秉承着不服不听不受管的状态。
再加上老兵看不起新来的纨绔们,一天天地给他们下马威,还挑事要跟他们比试,比骑射比身手,输的人自领三十军棍。
这种事情,每次来了新兵都会发生,只要不闹大,刘悬基本不管。
魏登年长得文弱漂亮,常常被他们调侃笑骂,他也不回应,更是让人觉得性子孬软,手下的人也越发不服。最后闹得没有办法了,他点了新兵里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个去与老兵比试,结果一个个都被打得趴下,最后魏登年才上场。
马背骑射,比的就是命中率。离箭靶八十米距离横向纵马,且只有来回一趟的发箭机会,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折返的回合里,比试者要发出十箭,谁的命中率更高便算赢。
魏登年让对手先来。那个老兵是骑射的老手,在这样的难度下也只有八支羽箭命中红心。
接着便是魏登年。
军马速度较快,且必须要侧身发箭,在不断的移动中瞄准红心,靠的不仅是本身骑射的实力,还有眼力,否则很可能就会被风速影响,最后连靶子都射不中。
魏登年行云流水地翻上马背,搭箭拉弓,底下的新兵都为他捏了把汗——至少在此刻,他跟新兵是一个阵营。
魏登年连犹豫都无,马跑起来的时候便射出一箭,正中红心,紧接着又祭出第二支。两支箭几乎是首尾相连地追着,从箭尾劈到头首,再入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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