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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登年一觉醒来,只觉得许久没睡得这样舒服,软枕锦被,他恍惚以为回到了小时候的将军府。
他正想伸个懒腰,却发现右手不能动弹,半起身一看,床前趴着一个人,瑰丽的霞光从窗户纸里透进来,将她的半束青丝染上薄薄的金色。
她睡得香甜,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脸颊有一小块被压到,鼓鼓囊囊,泛着粉色,另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他。
或许是等他醒来等得无聊,睡前还捧来一卷诗词。
被风吹乱的那一页写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眼前此景,当配此诗。
但是,与他无关。
魏登年静了片刻,想抽回手,哪知道李颐听抓得太死,一动之下,李颐听惊醒过来。
四目相接,他等她开口,可是那人却光是顶着张压出睡痕的脸,笑意盈盈地瞧着他。
魏登年被她看得不自在,败下阵来:“郡主在我房里做什么?”
李颐听道:“等你醒来。”
魏登年道:“等我醒来做什么?”
“带你走。”
这个人,真是次次语出惊人。
明明知道李颐听在说笑,魏登年心口还是冷不丁地沉了一下。
“郡主真是好生奇怪,我在周府待得好好的,为何要跟你走?你又为何要带我走?”
李颐听道:“我觉得你在这里过得不好,要是你愿意……”
“我不愿意,而且郡主也看到了,我过得很好。”
魏登年径直打断了她。
她从前也是这么对郑易的吗?她也拉过他的手,同他说要带他走吗?
那郑易也看到了她仰着脸,满是憧憬和欢喜的样子?
没由来地,魏登年心里生出了一些烦躁来。
下一刻,他就把这烦躁归结到肚子饿上面。现下他已经是饿过了头,身体没有昨晚那么难受,只是人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李颐听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怎么才肯信我呢?”
魏登年撑起身子,调整到一个不太吃力的坐姿,嘴角轻浮地勾了起来:“草民当然相信郡主,郡主一句话,自然能将草民带走,但然后呢?铸个金屋把我藏起来?或是塞个清闲的官职给我?等到郡主像看腻郑易一样看腻了我,再换一个?”
李颐听:“你!”
“哦,或者是草民高估了自己。郡主前日还闹腾着给郑易做红烧肉,转头便打上我的主意,这样快的转变速度,恐怕醉翁之意并不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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