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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自觉心虚,讪讪笑着,说:我以后注意,但组长,这次这件事真的特别重要,我非去不可。
小城当然不会有机场,钟意想要坐飞机的话,要先坐长途客运到邻市。
赵安然通知得急,按时赴约意味着要放岑会鸽子。钟意打电话给他说明的时候,电话里岑会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是不是生气了。
她莫名有些愧疚,然后很快就自我合理化了:被追求的人是应该有些特权的。
出发的那天早上,钟意拎着行李出门时,岑会已经等在了门外。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他穿着粉色卫衣,牛仔裤和运动鞋,让钟意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
我算了一下,从这出发坐大巴到机场差不多四个小时,我送你到机场比一起看场电影来的划算。这么一看,也是因祸得福。
你不工作的吗?为什么我总是在任何时间点都能看见你。
这是因为我们姻缘天定。当然,还其中还有我一点点的努力。他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比了个一点点手势。
岑会表情轻松,钟意细看却发现并非如此。他眼下有很明显的青黑,眼底还有大片的红血丝,一副过劳缺乏休息的样子。
你昨天几点睡的?
昨天两点?
两点,那已经算是今天了。
怎么那么晚?
甲方要临时加了要求,和他们沟通,改设计,定稿,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他眉头耷拉下来,皱着鼻子,可怜兮兮的。
钟意,赚钱好难,时间都被工作压榨光了。
钟意知道他在博同情,心下动容却还是嘴硬。
那你就更没必要浪费时间来和我见面了。
岑会吃透了钟意的脾气,并不在意她的话,而是伸手拎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和你见面的时间不是浪费,而是物尽其用。这是我珍惜时间的方式。
岑会所谓珍惜时间的方式,就是在上车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就靠在钟意的肩头陷入了沉睡。
北方六月的天气逐渐有了干热的征兆,大巴里中央空调的冷风却打出了寒流的感觉。
睡着的岑会瑟缩着靠在钟意肩头,她不由得发笑,生出了一种性别易位的错觉。
她伸手关掉了空调叶片,顺手拉上了遮光窗帘。车上老旧皮革被阳光暴晒后散发出的机油味道愈加明显,钟意悄无声息地挺直上身,肩头微微调高了些。
长途旅行不过刚开始,她已经觉得累了。钟意也想闭眼小憩一会儿,合眼前,被岑会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荧白光线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微信消息的提示。
本着尊重隐私的态度,她匆匆瞥了一眼就想移开,但微信头像太过扎眼,让钟意觉得没来由得熟悉,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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