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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是一直想问问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在你眼里算是有希望吗?
汪潭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眼里流露出失落的情绪,但表情又有点释怀的样子,说:我当时年纪小,说了很多讨人厌的话,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这么久。你听说过有项调查吗,说人在25岁之前,大脑都是未发育完全的,你就当我那时候脑残,忘了吧。
赵安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非常平心静气地问他:这个问题,我以后不会再问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汪潭,你觉得我怎么样,有希望吗?
取药的柜台在这时终于排到了赵安然的号码,赵安然想要起身,却被汪潭一把拉住。
赵安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一直挺有希望的。
汪潭以为赵安然听见了这句话,会有什么表示,但她只是身体停滞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去取药,留下了一句话。
那你他妈当初不早说。
要是日子能在那一天不断往复,那么赵安然的余生的每一天都会是最开心的一天。
她开始和汪潭有一搭没一搭地见面,大多时候都是吃饭聊天。赵安然忙,汪潭更忙,即便这样,他们也会见缝插针地见面。
小酒馆的后街巷子里,汪潭第一次吻她。赵安然怕得要命,但还是仰起头颤着迎向汪潭。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赵安然很害羞,起初她闭着眼,后来忍不住睁开了一条缝,发现汪潭也在看自己。
这样的时候,汪潭依旧是好看的。霓虹彩光照在他身上花花绿绿,并不衬得他廉价,他整个像是从万花筒里走出来,光怪陆离又瑰丽得不可思议。
赵安然重新闭上了眼。但唇上的柔软触感消失,她被空落落地留在原处。
她不解地睁开眼,看见汪潭退后了一步,衣着光鲜体面,目光冷静审视,和不久前那个突然吻上赵安然的汪潭判若两人。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之后的半个月,汪潭都没在联系她。赵安然发的消息,他也只是草草回复,她只当汪潭这阵子尤其忙,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没说些别的。
他们组刚结束了一个大项目,为了庆祝,组长在人均上千的星级酒店订了席,这么好的薅资本主义羊毛的事稍稍缓解了赵安然近一周因为汪潭而产生的憋屈。
吃到一半,赵安然出来透风,在酒店大堂,她和将近半个月没见的汪潭不期而遇。汪潭和一群人在一起,他走在前面,赵安然一眼就能瞧见。
她被惊讶和欣喜冲昏了头,很快活地朝他招手喊他的名字。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汪潭身边的人眼神探究,在汪潭和赵安然之间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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