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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岑会实在是很不一样,岑会在钟意眼里因为距离遥远而显得不真实。因为这件事,钟意才意识到,岑会其实也是个会犯傻中二的平凡的青春期男生。
但他在钟意眼里依旧是特别的。
钟意主动约了赵祯奇见一面。
听见钟意邀约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赵祯奇显得有点惊喜意外,见面时还在调侃,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让钟意主动请他吃饭。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一家日料店,钟意罕见地要了一瓶清酒。
气氛一直好好的,赵祯奇起码是这么觉得。喝了酒的钟意比平时好亲近,没有了清醒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不拒绝赵祯奇的玩笑,好脾气地点头,只知道笑。
笑起来的钟意很好看。
赵祯奇时常混迹在鱼龙混杂的交际场合,酒量堪称海量,可他喝了不过两三杯,却觉得已经有点熏熏然了。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起了高中的事。他们聊食堂的西红柿炒蛋,聊说话磨磨叨叨的地中海头主任,聊每次都开成零食茶话会的运动会。
赵祯奇觉得自己和钟意确实有许多共同的回忆,虽然它们相互平行,但谈起以后就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共有的。
他忽然变得积极,心里不无乐观地想:照这样下去,新的共有的回忆也会被创造出来,然后覆盖旧的。那时,钟意和他自己都会幸福。
真好啊,赵祯奇看着钟意,感觉到一种熨帖的确信。
然后,他听见钟意问。
赵祯奇,高中的时候,你都在干嘛呢?
和大家一样呗,整天就是上课,放学,日复一日,两点一线。
哦。钟意点点头,听上去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和楼桉又是怎么回事呢?
钟意看着赵祯奇,目光清明,没有了刚才的半分醉意。
赵祯奇的酒醒了。
岑会回来了。我知道了楼桉的那一半儿故事。钟意道,你现在愿意说说,第一次见面时你没告诉我的另一半儿吗?
赵祯奇早就应该知道,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何况是钟意这么固执的人。
他也早该明白钟意莫名的态度转变和无缘无故的旧事重提都指向一点:岑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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