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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怀着近似自虐般的心情回到母校当了画室老师,当年的男老师已经成了市教育局的高官,她在暗处拿着沾染仇恨毒汁的匕首伺机而动,但到底没有勇气出面检举,一刀插得仇人身败名裂。
她开始等待。
男老师在学校任教将近20年,受害人一定不止楼桉一个,总会有人先她一步站出来吧,那时一切都可以结束,过去也会被掩埋。
可直到她终于被恨意和自我厌弃彻底毁灭,也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通过尝试遗忘收到了一些成效,她能够和异性正常相处,面对恶意也学会了视而不见,楼桉觉得或许自己已经得到了救赎,直到她学会了爱人。
她喜欢上了岑会,希望靠近他,却在靠近时感到深深的自卑和绝望。
一个没有爱人和被爱资格的人有时也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渴望,而这成为了压塌她岌岌可危的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说服我吗?
赵桢奇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别太难受。
我不禁失笑,说:赵桢奇,你觉得我是会因为情敌的不幸觉得宽慰的那种人吗?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那你就更不应该找我。
不是。他很快否定我的想法,我只是觉得,要是你听了她的事能有一点理解她,或许能平息你因为她有过的委屈和不甘心。
钟意,我们谁都没有得到。
我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人,问:你给我讲的故事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你和楼桉是怎么牵扯上的,你又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这些你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那些就都是我的故事了。提到这个,他讳莫如深,总之,选择权在你,如果你不愿意岑会见到楼桉,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答应,那么岑会就会知道一切,然后由他做出选择。
话是这么说,可我根本没有选择。赵桢奇也明白,所以听到我的回答,他并不意外,还很了然地笑笑。
果然,你最后还是会这么选。
我有时真的很嫉妒岑会,嫉妒得要疯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整天嘻嘻哈哈,神采飞扬,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有时候我都奇怪,他是什么小王子吗,需要所有人做出让步来保护他内心的洁白无瑕。
听到这句话,我眉头不能自控地皱起来。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赵桢奇,你今天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也适用在你自己身上。
如果你能多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委屈和不甘心。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你也见到了楼桉。我一点也不像表现的那样心平气和又成竹在胸。我曾经希望楼桉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但那是希望她在我们生活之外的地方也能有一个安稳的现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过去里日日受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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