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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在耻笑她的矫情呢。
顾铎长指放到了唇边,掩去一缕微笑。
季姜莱把手镯戴在了左手,说来也奇特,刚带上,就有一股子暖意顺着手臂流向胸口,再过一会儿,这股暖意就变成了一阵阵清凉。
明明是很冷的冬天,却有一种夏日的清凉感。
她一戴上镯子,996就舒服地吸了口气。
[真是个宝贝。]它感叹完,立刻就消失了。
这东西这么好?
季姜莱觉得自己占了顾铎的便宜。
再往下面继续做任务的话,有点不太好意思,总觉得对不起他呢。
这种又暖又凉的感觉,确实挺好的。
季姜莱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大,又闭上,睁大,又再闭上。
很快,她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烛光下,她的呼吸逐渐绵长,两排睫毛的影子也被拉得长长的,盖住了小半的脸颊。
额角有汗。
眼角也有光。
确是累得狠了。
顾铎就这样望着季姜莱,那个手镯挂在她细细的手腕上,轻轻地摇晃着。
这玉水头很好,挂在她的手腕上,也是平分秋色。
她就这样趴着睡,自然不好。
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顾铎弯下腰,贴到季姜莱耳边,想要将她抱起。
她别过头,呜噜呜噜地吐了一串梦话。
“他到底喜欢谁……”
字句都很含糊,顾铎听不清。
打横把她抱起,放在了画室的单人床上。
十二点恰好过去,他这生日,就这样溜过去了。
但,他想要的人,绝对要留在身边。
一大早,门外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老旧的电视机里播报着新闻:“今冬恰逢十年未遇的大寒潮,市民朋友们,要注意防寒防冻。”
她窝在被子里,缩成了一个团子。
她向来怕冷。
冬天是离不开暖气的。
这画室里虽然有空调,但没什么热气。
床上的热气越来越少,她只能起身穿上绒绒的睡衣睡裤,烧个电热水袋,顺带煮个泡面。
忙碌的间隙,她摸了摸嘴角,很诡异的,那伤口一晚上就没了,完好如初。
但记忆中被咬的感觉,仍然还在。
她一下子就有点儿面红耳赤。
再下一秒,电话响了起来,两个大字挂在屏幕上。
顾铎。
她像扔烫手山芋似地把手机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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