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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句话后,跟了一句短短的后缀。
——但心里可以有沉鱼。
他也想沉鱼给他擦头发。
和他笑吟吟地说话。
亲昵地站在他身旁,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举动。
足够愉快的心境,能够使修炼者的修炼速度更高,效果更卓越。
那何乐而不为?
或许可以将沉鱼纳入自己的道路之中。
剑修沉默地望着披上自己外袍的少女,思绪不自觉飘回了那日清晨。
女孩赤身裹着他的外袍,长发披散而下,遮住素白的身体,她惊慌地望向他这边,阳光之下,清亮的眼眸像是被惊动的美丽雌鹿。
那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茹毛饮血的野兽。
想将之扑食于地,咬开她的咽喉,吮吸热血。
恍惚间,他几乎感受到来自女体身上的温度与感触,喉结上下滚了滚。
谢孤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热,还想喝水。
或许可以再脱一件衣服?
他想到何处便会说什么,于是自语道:
“镇危峰峰顶,何时这么热了。”
恰巧听到的路人:……
而月微尘同样听到这句自语。
他淡淡抬眼,瞥向自己这性情古怪的大弟子,唇角稍稍弯了弯,似是无奈好笑,又隐隐透着讥讽。
只是定睛看去时,那点尖锐感便迅速在月微尘身上消融。
他重又成为了那位清冷出尘的师尊,礼貌得体的一门之长,叫人以为,刚才的发现只是错觉而已。
“来了来了。”
谢孤容犹豫之际,忽得听闻前方声音骚动起来。
在众人冻得牢骚满腹之际,暗门最头部的四位长老总算姗姗来迟。
四个糟老头子无甚好说,大抵各有各的怪病,唯一引人瞩目的,是他们之中走着的那名青年。
青年玉冠白袍,宽袍大袖行走于风雪之中,当真说不出的潇洒风流,偏偏他神色端庄温润,有着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而又隐隐超脱的沉静秀美。
如此卓绝风姿,叫所有人都变成了哑巴。
来者,正是慕如镜。
他手里捧着一只净瓶,其中插着枝仍带露水的新鲜柳枝,却不知是他用什么手段带上来的。
白茫茫世间,那是唯一的一点绿意,只是瞧见,都叫人心生欢喜。
慕如镜年纪虽轻,然而走在四位长老正中,竟是被捧为贵客的姿态。
“叫诸君久等。”他歉意道,如同主人的姿态。
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便迅速消弭人们对他反客为主的疑惑:“四位长老盛情邀请我为此次镇邪仪式助阵,而我却因净瓶之事,耽误了大家,慕某着实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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