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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即使离池用面具遮掩昳丽容貌,却还是有种特别气质。
他站在那里,如同沉默低调的鬼刃,若是出鞘,定会见血封喉,无声夺走敌人性命。
分别不到半个月,他又变强了。
沉鱼的灵感如此告诉她。
离池的天赋简直强到骇人。
仿佛每一名死于他刀下的敌人,都会令他变得更加强大。
离池陈述道:“你应保护好她。”
沉鱼感动。
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离池居然成了她心目里最说人话的正常人。
离池当初确实提醒过她远离月微尘,甚至立刻退出葬仪道。只是当时她刚被月微尘救下,对方是第一个对她表露出善意的异性,因此最终还是没听劝。
啧,有点后悔。
她叹气,继续关注现场师徒对线。
尽管徒弟对自己出言不逊,可月微尘并没有动怒。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没有辜负宗门对你的信任。”
他看起来恬淡温柔,如湖面倒映的粼粼月色。这是月微尘对外界素来表现出的态度,没有半分锋芒,温柔清净。
“回去早些休息吧。”
离池脚步不动,重复道:“沉鱼。”
月微尘安静地注视他片刻。
“我偶尔也会在想,是什么让曾经躺在泥泞里,死死拽住我衣角的流浪狗,敢于向我露出獠牙。”
他的声音宛如湖畔徐徐吹过的晚风,不带一丝烟火气。
银发祭司仿佛有些困惑:“他难道不知道,家犬的责任就是护主么?”
师尊银发白袍,纤尘不染,徒弟乌发黑衣,鬼气森严。
最圣洁出尘的祭司,却教出了天下第一的杀手。
对比极为鲜明。
这俩不像师徒,倒像仇人。
她知道月微尘是冰淇淋面包式的人,馅里带着碎冰,相处久后,就能细品出他的尖锐处。
可如此时这般毫不留情的刻薄言语,离池似乎尚属头位。
“她是我的。”
离池右手扶刀,似乎已做好动手准备。他不善言辞,动手大概比动嘴更来得方便。
但沉鱼不看好他,月微尘可是原作钦定最强,更是镇守人间万万年的仙君,实力毋庸置疑。
果然,月微尘没有半分动手意思,轻笑道:“我却不知,你何时也有属于自己的财产?”
“你欠的债,何时还清了?”
沉鱼支棱着耳朵,准备听更劲爆的秘密。
没想到劲爆的确实来了,内容却和她预想的不大一样。
“债务我自会偿还。而沉鱼,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她是我……”离池稍稍思索,“未合籍的道侣。”
沉鱼:???
就连月微尘的从容神色,似乎也凝固了某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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