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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玩笑的语气,琴濯不禁摇了摇头,觉得他太胡来。
“你该不会……不喜欢孩子?”琴濯觉得自己是不经历,不知道为人父母什么样子,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对这如何积极。
“确实谈不上喜欢,只是偶尔觉得有个我跟你的孩子,或许也不错。”薛岑怕触及她心里的隐秘,说完又补充了几句,“不过这全在你,毕竟我也生不了……你的身体也要紧。”
身为皇帝的女人,给他留存子嗣也本是自然,但琴濯觉得自己若真有了也就罢了,可每每听着薛岑话中的意思,她总是有些不敢承受。她自己尚能顶着有夫之妇的名声硬着头皮,可要是这名声也落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她却是不想的。
况且皇储之位,并非儿戏,她纵有心当个蛊惑君心的宠妃,但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染指江山社稷,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琴濯没再就此继续谈论,见黄鹤风进来,便从他怀里挪开,转到一边摆弄还未缝好的香包。
黄鹤风拿着一叠册子,递到薛岑手里,“这是钱州城附近的几个养羊场,文大人都叫人勘察清楚了,不过钱州主要还是靠海产,养牲畜的倒是不多。”
薛岑接过册子,便挥挥手叫人退下。
琴濯往他那边探了下头,问道:“你怎么又管上养牲畜的事情了?”
“东西不够用,顺便扩充一下。”
琴濯起先没听懂,忽而反应过来,把香包砸向他,满脸的羞恼:“你也太混了些……用这些东西还要大张旗鼓?”
薛岑将她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与她一同看手里的羊场分布,自若道:“这事我自然不会到处说,不过是想起来正好兼顾一下而已。便是京城,蓄养牲畜的人家并不多,零星的几户也不规整,可朝廷每年用的羊牛也不少,倒不如各地整合一下,由官府补贴扩大养殖的范围,造福万民。”
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可琴濯一想到他那个“顺便”的想法,就想以头抢地。
这人之前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法子,怕这一年她意外怀了孕,便用肠衣来避免。
起先她也有些排斥,可架不住这人混起来就闹个半天,加之她也怕如此频繁迟早会中,还是谨记太医的提醒,不敢在这一年当中有差池。
眼见薛岑“以公徇私”,琴濯都不知道如何说他,感觉羞也要羞死了,偏他还能如此冠冕堂皇。
“昏君一个!”琴濯拍开他手里的册子便要起身。
薛岑笑着收紧手臂,故意逼问她:“我是昏君?我怎么昏了?我是误了朝政还是累了百姓?”
琴濯眼眸一瞥,道:“你可别抬举自己,你啊就是个只吃荤的荤君!”
这称号非但没有刺激到薛岑,反而让他扬着嘴角直乐,更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爱“吃荤”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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