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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看轿辇已经备好了,怕是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临终脱逃难免抹了薛岑的面子,收拾了一番心情,硬着头皮出席。
好在有薛岑兜着,朝臣虽然好奇是怎样的人物能动了他的心,却也不敢稍加揣测, 加之有冯老将军孙女这一层外罩,大多人都是觉得薛岑是顾念老臣守国之功, 所以才将其后人接到身边,这种殊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琴濯在薛岑身边紧张了半晌,看到孟之微的时候方才分出来一些心神,只是碍于薛岑在场,不敢把目光投向她太久。
赵文汐一直同孟之微在一块儿,他风闻朝中皇上的新晋美人跟琴濯有所相似,怕孟之微触景伤情,所以一直十分注意,总是想方设法地转移他的注意,也不专门往薛岑他们跟前凑。
琴濯在众人之中搜寻了半晌,倒是常不见孟之微身影。
世子跟郡主大婚,算得上是两国结亲,婚宴就摆在皇宫北苑,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守备是越发严谨了,到处都是侍卫随处巡逻。
琴濯焦灼了许久,都没有避人耳目的法子,干脆行使自己身为后宫主人的权力,将卧雪等人支开,才能与同样离席的孟之微说上几句话。
两人眼里都写着阔别重逢的喜悦,只是他们如今是臣子跟后妃的角色,不远处还有不少值守的侍卫,他们也不能表现太过了。
琴濯原也是想见见她,说上几句话也能知晓彼此的处境,能稍稍安心一些,倒是没有别的可遮掩的。
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让薛岑看见了,必然要招致他的不悦。
“怎么都是亲自看你一眼才放心,前些日子你捎来那么一沓信,说得倒是挺热闹,我总以为你是故意哄我的。”孟之微看她眼神依旧明媚,想来如今在宫中尚且是不差的,宽心之余仍旧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挪移不开。
琴濯听后愣了一下,那天她只简短写了一句,怎么会是一沓呢……她旋即反应过来,心中难免一慌,旋即就听到薛岑过来的动静。
“不是说去换衣裳了,怎么在这里站着?夜里凉得很,还在湖边吹风。”薛岑信步过来,顺手拿过卧雪手里的披风给琴濯系上,拢严实了方才转身,好似才看到孟之微一般,“原来孟卿也在这里,婚宴才刚开始,怎么也来这里躲懒了?”
孟之微拱手作揖,看到他帮琴濯捋发丝,总觉得有些刻意过头了,属实没必要。
再怎么说琴濯都是她的“发妻”,皇上这独占人妻的架势也太明显了些,让她觉得她才是那个不识眼色的。
以前孟之微怎么也想不到薛岑还有这样的一面,如今也是越来越突破认知了,暗地里叹了口气,也怕他心中不悦到时候为难琴濯,便道:“文汐多喝了些酒,微臣怕他一个人出来不便,便跟出来瞧瞧。”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既然蒙着一层窗户纸,也无需捅破了都难堪。薛岑闻言便没有多言,先放他走了,而后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琴濯,可能是被嫉妒冲昏头脑,脱口道:“我还在这里,就那么迫不及待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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