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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卧雪她平常也不太会让到房里伺候,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不难想象今日这事是出自谁手。
薛岑确也没有监视她的意思,自将卧雪一行拨到府上,也从未主动询问过,只是这以后才让卧雪帮忙传递消息。见她如此反感,薛岑也没有强求,便道:“你既不喜欢,我让他们回去就是。”
“那个……厨师傅还是留下吧,他做得菜好吃。”琴濯心里其实另有考量,房里的人不可留,后厨总要留一个,以后她若不在,孟之微也不会挨了饿。
薛岑可能暂时没想到这些,只是笑了笑,“依你。”
“卧雪他们回去以后,不会怎样吧?”琴濯还是有些担心。
“能怎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而已。”薛岑说罢,又停顿了一下,“可这宫里部门分散,各人之间总有龃龉,也不是我能处处看到的。”
琴濯也不指望他一个皇上去照拂下面这些人,闻言便有些犹豫起来,这些人好歹在自己府里也不少时间了,若说做事着实没有一分差错,好端端地把人打发回去,要是受了以前老人的欺负怎也说不过去。
见她频频叹气,薛岑道:“他们在宫里当差,自然也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你也不必替他们忧心。”
琴濯瞧了他一眼,自己胸无大志,能顾及到的也就眼前的三五个人而已。她与孟之微相依为命,到如今亲朋零落,实也找不出几个还可以交心的人来,潜意识中对一些相处日深的过客都会存着一丝不舍之心,所以总免不了想东想西。
“先让他们来这里不行?”琴濯眼巴巴看着他,带了一丝央求。
“也行,等你日后进宫,让他们再来伺候你,你既便利他们也有着落。”
薛岑对此没有异议,一口答应下来。只是琴濯听到他的话,仍不免觉得心中一沉,由不得有种上断头台的惆怅。
她没敢就此谈论下去,目光一转看到对面的翘头案上摆着一把琴啾恃洸,为转移注意便道:“你也会弹琴?”
“睹物思人而已。”薛岑撑着额头,目光看似随意,却总是轻轻落在她的身上,像有无形的丝缠绕着她。
又没正形了……琴濯浅浅瞥了下眼,走过去打量了一番那琴身,选材精致,做工考究,也是不可多得的上等佳品,琴弦一拨动,便有铮铮之声流泻不止。
“你不是也学过琴?来试试手感如何。”
琴濯坐在他搬出来的凳子上,抬着眼狐疑地打量他,“你怎知道我学过?”
薛岑似笑非笑道:“孟之微成天跟我说他夫人如何如何,就差把他夫人的老底掀出来了,我还能装聋子不成。”
琴濯了解孟之微,在薛岑面前就是实打实一个老实人,薛岑说一她绝不说二的,闻言推了一把跟前的罪魁祸首,愤愤道:“还不是你故意要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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