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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备车马,去尚书府!”
眼下,琴濯想到能帮忙的只有杨大人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只是到了尚书府,门房说杨大人也进了宫,后半晌一直没有回来。
琴濯寻思杨大人未回也应该是跟孟之微有关,愈发不安。
她平日与其他官宦家属没有接触,也没有再打问的渠道,只能在家里干等,如此便是一夜。
孟之微一夜未回,琴濯也一夜未睡,本来就没好全的病情,也有些返还的迹象。
翌日一早,琴濯就让茶白备了车马,想再去尚书府一趟,出门便碰到了也是精神倦怠的赵文汐。
“赵大人可知道之微怎么样了?”这一个晚上琴濯都寝不安席,看见赵文汐就跟救命稻草一样,也没顾上迎他进门稍坐,赶上前询问。
赵文汐也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圣意难测,不好靠自己的猜测说事。
见他表情忧郁,琴濯更觉得事态严重,急问:“之微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私自动了别的案子,又有不满他的人在背后添油加醋,皇上为此……有些动怒。”
“什么案子?”
“是钱州孟家的案子。”
琴濯的心里也由不得一抽,只是想到之前听闻的传言,便问:“皇上不是下令彻查历年的大案么,你们之前在钱州不也是在查询此案,如今怎会是之微私自查询而触怒皇上?”
“孟家的案子朝中说法不一,皇上也未明令彻查,加之先皇的关系……之微太过心急,反触了皇上的逆鳞,怕是要吃些苦头。”
琴濯不禁把薛岑暗骂一通,让查的是他不让查的也是他,当皇帝的果然都是喜怒无形。
若是仅仅被训斥或是赏一顿板子琴濯倒还不是太担心,她怕的是若有人落井下石,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孟之微受苦不说身份也保不住,那便不是皮肉之苦了,欺君之罪可是连脑袋都要搬家的。
他们两人谨慎多年,做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琴濯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出问题,心里一急,眼前便阵阵发黑。
“夫人!”卧雪眼见她晃晃悠悠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住。
赵文汐见她眼底也浮着一片青黑,只能安慰道:“眼下皇上在气头上不好说,不过他一向器重之微,也不会让他受罪的,夫人还是先回去好生歇息一番,不要累倒了才是。”
琴濯哪里能歇得住,抚了下额头,等那一阵眩晕过去,“赵大人可否替我通禀一声,我想亲自见见皇上。”
赵文汐听后却有些犹豫,觉得她此行并不会有收获。他老师在第一时间就赶去宫里了,可皇上连他老人家都不见,在此事上可谓触怒非常,琴濯一介弱女子,在朝中又岂能说得上话。
琴濯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若是让赵文汐捎带什么信物,反又惹起他的怀疑,只好道:“或者赵大人能不能替我找一下黄公公?他是皇上的近侍,之前从钱州返回的时候,与我倒是颇说得上话,我只是想问问他之微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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