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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山的云海,一啾恃洸根一根捻着马脖上的鬃毛,捻一根暗骂一声,把自己毕生所学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

没当皇帝之前,薛岑也会偶尔回京配兄长来长文山狩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哪里有好看的花,哪里有清澈的溪,他都很清楚。

朝臣都在猎场上狩猎,后面还有侍卫守着,便没有多余的人到这里来。薛岑慢悠悠地策着马,带着琴濯把这山间的景色看了个遍。

都说美景最易抚平人心,琴濯虽然虎着脸不愿意,可心里多少还是平静了一些,前提是薛岑不要说话。因为他一说话,自己就没办法将他忽略。

安静的时候,琴濯就将他当做一个稻草人,只是这个稻草人好像着了火一样,让她后背都觉得烫得慌。

一路上,琴濯都不住往前窜,最后还是薛岑将她一把扯回来,语气含笑:“你再往前些就坐到马脖子上去了。”

琴濯犟着脾气,跟头小牛犊子似的,闷头往前。薛岑怕惊了马,只能自己下去,牵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琴濯的目光垂落在他的脸上,觉察他要抬眼,连忙别到旁边,心里实在弄不清他的脾气。

说回孟之微这里,她原是想逮只兔子给琴濯解闷,回来时四下不见她身影,才开始心急。

赵文汐安抚道:“此处是皇家猎场,守卫森严,安全无虞。夫人大约是等不及自己先回去了,不必着急。”

“唉……追兔子追上头,我又忘了她正生气呢,这下又惹得她更不高兴了。”

“是不是因为你昨日醉酒,夫人心下不悦?”

“可能吧……”孟之微其实也不明白,可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我看她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想是照应我的缘故。”

“这确是你的不是,待会儿便带这兔子去跟夫人赔罪吧,我看夫人一向大度,昨日也是因为你跟皇上的千秋之喜才多喝了几杯,想必她也不会太多计较。”

孟之微自然知道琴濯不会真跟自己生气,平常有什么没说对的,也只是转头就忘,只是心里仍止不住有些着急,没有继续跟着赵文汐往前,调转马头匆匆回去了。

只是回到帐子那边,孟之微也没见到琴濯,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见她牵着马回来,低垂着脸显然不是太高兴。

“喳喳!”孟之微拎着兔子跑上前,忙不迭地解释道歉。

琴濯看她手里拎的兔子都快被甩晕了,忍俊不禁道:“我何时说过生你气了,你这人老是自己做了亏心事赖我头上。撒欢儿跑出去就捉了这只兔子回来?你也太小气了!”

见她面色转晴,孟之微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道:“我以为你自己回来了,就没有再往远跑。”

“这里侍卫守得里三层外三层我又不会丢了,你巴巴地自己跑回来,反在这里干等。”

孟之微随后想起来问道:“我回来的时候没找到你,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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