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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也不是想故意激她,只是听她说话就由不得了,缓缓叹息:“我说了不想做什么,你又不信我,平白就给我安个罪名。大理寺断案也讲究个人证物证的,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直接拍板钉钉了。”
琴濯听他话只觉得他是胡扯,若没有“证据”,他们又岂会站在这里说这些话,这人装模作样也是有一套。
从钱州回来的路上,琴濯本来是想装聋作哑,奈何薛岑紧逼不舍。如今琴濯想坦白说开的时候,薛岑偏偏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琴濯自觉没有一招是对在他的症结处,一股闷气冲上头脑,直接垮着脸道:“你到底想干嘛?”
眼看着把人逼得终于把尊称忘了,薛岑这心里又是一乐,故意左右而言他,“杨大人的孙女擅篆刻,师承京中名师,我方才是请她帮我跟她师傅刻一枚印。”
这并不是琴濯想问的,听后冷着声道:“皇上想做什么,不必跟臣妇解释。”
“是么。”
薛岑的语气淡淡的,偕同眼神一块儿轻轻笼在她身上,令她不觉心神一紧,又把那句可能有歧义的话重新描补了一遍,“皇上跟杨小姐的关系,臣妇没有资格过问,臣妇也不会乱说的。”
薛岑脸上明显浮现遗憾,还道她那句话要没变,自己可不就能钻了空子了,这人警觉性还挺高……
“罢了,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是个好人了。”
“皇上知道就好。”
“……”
被琴濯这么恭敬又不客气地怼了一句,薛岑哑口无言了一瞬,接着道:“那我做坏事也情有可原了?”
“……”
这回轮到了琴濯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薛三坏:操坏心谋坏事做坏人。
第63章 屠苏酒(2)
一直以来, 琴濯觉得有理就能走遍天下,可是在薛岑面前,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强词夺理。
没能理论过薛岑, 琴濯气得身份也不顾了,直接调头回了宴席上, 连着喝了几杯闷酒。
薛岑自然不会怪罪, 随后悠悠哉哉地回来,照旧坐在杨大人身边,举杯浅酌, 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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