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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见孟之微因好奇捧起了杯子,轻压了一下她的手,“平常都不喝酒的人,这会儿倒是心急,先等等还没轮到你呢。”
孟之微看着人人面前都有的酒杯,不懂她的意思。
一旁的赵文汐解释道:“这屠苏酒要年纪最小的开始喝,最后才轮到年长的寿星,也是祝他们长寿的意思。”
“原来这酒还有这样的喝法啊!”孟之微一脸新奇地放下杯子,着实长了一番见识。
“古人有诗‘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说的便是这屠苏酒的风俗了。”
琴濯见他们两个人说着话,也就没插嘴,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揪着桌布上垂下来的穗子,把那穗子编成了一个个小辫子。
等着喝过屠苏酒,庆贺了杨大人的生辰,气氛也比先前热闹一些。琴濯多饮了几杯,就觉得脸上有些烧,撑着脸抬了下眼眸,看到杨大人身边一个妙龄少女,顿时觉得赏心悦目来了兴致,问孟之微道:“那就是杨大人的孙女?”
“是呢,古灵精怪的一丫头。”孟之微来府上的时候见过几次,还被这丫头给捉弄过一回,因而说起来带着些许无奈。
琴濯眉梢微动,见那姑娘在杨大人身边撒娇,娇惯归娇惯,倒也不会叫人生厌,低声道:“我看这姑娘挺可爱,杨大人会不会有意让她跟皇上……”
孟之微旋即摇头,“老大人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别说不舍得让她入宫,再者也早就跟陈州定南王世子有了婚约,听说也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呢。”
琴濯见杨大人的孙女出来,还以为杨大人有这意思,听后抿了下嘴,觉得人家十五六的姑娘都订了亲了,那条龙还是光棍一个,要是不早点选几个人入宫,怕是还不肯断念。
也就事关自己,琴濯才操心起了薛岑的终身大事,总觉得他能有那念头,就是多年打光棍留下来的后遗症。
“皇上到底什么时候选妃?难道朝中就没有人提?”本朝皇嗣本就伶仃,琴濯觉得那些肱骨大臣大概都比薛岑着急,毕竟关乎整个王朝将来的命运,若是没有合格的继承人,那可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
“皇上的事情,便是有人提了,他也大可不管。”孟之微也不敢定论薛岑会跟看起来那般一样好说话,事关后宫私事,他必然不会让臣子们多加揣测。
“过了年皇上就二十有六了吧?这要换别的,皇子都有五六个了……”
孟之微倒是从没操心过薛岑这终身大事,在他看来皇上正值青年,多的是时间,便是真为后代着想,想找个合意的也无可厚非,只是听到琴濯忽然如此在意,有点好笑:“你怎么比朝里的大人还操心皇上的终身大事?不是挺不待见的?”
“不待见也不妨碍我好奇啊。”琴濯眨了下眼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上一个好奇的已经被皇上罚去陈州种红薯了,你啊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我都嫁给你了,还关心什么大事?喝了几口酒就胡说八道的。”
孟之微知道往后的话她又不爱听了,所以才如此强说,只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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