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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风没敢说,心里却道让皇上开胸顺气怕是不容易。
不过,即便是薛岑身体强健,连日来饮食不思,又要处理一堆事务,到底有些心力不济。
黄鹤风见了着急,只能厚着脸皮去了趟状元府。
孟之微听到黄鹤风的要求,着实有些懵。
“做菜是没问题,只是不知皇上喜欢吃什么?”
黄鹤风一听有戏,忙道:“不消多么复杂的,就央夫人做一个叫……叫到口酥的东西就成!”
“这也简单,公公稍坐,我去跟夫人说一声。”
“得嘞,老奴替皇上谢过大人跟夫人了!”
“不敢当。”
他们刚吃完午饭,琴濯还在后厨刷锅,孟之微进来说明原因,琴濯便眉心不展,“宫里是缺厨子不成?什么饼做不出来,便要我做?”
孟之微也纳闷,只是皇上的近侍公公都求到眼前了,便是不卖他的面子,也得卖皇上的,挠着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皇上喜欢你的手艺?我听黄公公说,皇上这几日都茶饭不思胃口不佳,眼看着人都要枯了,没办法了才来找咱们。”
“有病就去找御医,吃我做的饼就能好了?亏你还是个状元呢,也跟着胡闹。”
孟之微看她似乎对薛岑又有了意见,也不知怎么说好,站在门口两相为难。
琴濯心有不悦,可也知道薛岑身为皇上,有说一不二的权力,他如今又看重孟之微,往后说不准在翻案的事情能有一臂之力,便是为此她也不能真这么任性了。
叹了口气,琴濯取了个小盆子和面,“你可真是我的冤家。”
孟之微见她答应,松了口气,上前给她打下手。
“只此一回,我又得不了好处,平白给人当厨子。”
“我晓得我晓得!就这一回皇上也保准记着你,说不准回头还有赏赐呢!”
琴濯不稀罕,只觉得薛岑毛病多,不住嘟囔:“这皇上可真当得矫情,说他平易近人偏连御厨的手都满足不了,说他矜贵却又点这么个吃食,跟八辈子没吃过饼子似的,连我都看不上!”
孟之微有求于她,只管应着,“皇上久居宫中,未必比你有见识,如此巴巴地奢望个饼子,你就当可怜可怜皇上了。”
琴濯忽然想到什么,转而叮嘱她:“一会出去了,你就说这饼是你做的,半点不要提我。”
“这我哪儿会做饼啊……”孟之微一下苦了脸。
“啧,就是个烙饼子,你不说也没人知道,就说你平时闲着没事自己烤来解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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