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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招弟低下头,又开始绣荷包。
白蕊君看一眼那荷包上的样式,问道:“娘可没有这一门手艺,你这个手艺是跟别人学的吧,然后是这个人跟你说要闹腾起来,不嫁人,自己挣钱,去县城里自己找事做是吧。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是不是还给你打包票,说她到时候帮你。”
孟招弟不吭声,白蕊君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都说中了。
白蕊君真是颇为恨铁不成钢,看着孟招弟真是一股闷气。
“然后你就真信了?”
孟招弟忍不住反驳:“她是个嫁过人的,跟自己男人和离了,然后一个人挣钱自己住自己花,过的多潇洒啊。”
白蕊君呵呵一笑。
“潇洒?
你只看到她潇洒,你知不知道,自己提出来和离的女人,是要坐牢的!”
孟招弟一愣,小声道:“她没跟我说。”
白蕊君气笑了,问:“她是不是还顶着刘海头,从来不肯把头发梳上去。”
孟招弟点点头:“是啊。”
白蕊君:“她这种人绝对是犯了事的人,额头上有刺青,现在才一个人住着,好在手里有本事,才能活下来。
她教你这些东西,跟你出主意说那么些事。
那我倒是要问问,她就说两句,实际上又帮了你多少,你现在走在村子里没人理会你,她敢当着所有人面跟你说话吗?”
孟招弟沉默了。
白蕊君冷笑:“她没有吧,她说几句话,你在这里把名声都给毁了,你以为现在家里人谁都没办法管你了,你就很厉害了。
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你做这些事情到底开心不开心,你看着现在家里人在村子里人人骂,你到底心里好受不好受。
那个给你出主意的,她受到什么影响了,她被村里人都骂了吗。”
孟招弟放下荷包,沉默良久,道:“那我总不能就这样嫁人过一辈子,我又不喜欢那个人,家里人也没人喜欢我,我不自己闹,我还能干什么。”
白蕊君真是气死了,遇到这么个猪脑子。
“我再说最后一次,当初我就说过,你能闹,都是因为家里人纵容你!
爹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你?
你要上吊,要跳河,死也是你自己,你不就是拿这些来威胁爹娘吗,爹娘要真是一点不喜欢你,不管你,她们能那么害怕,能那么顺着你。
你真以为她们是因为怕你?
那是因为你是她们女儿,她们舍不得而已。
要不然你看看那些卖女儿的,你试试换那种人家,你闹腾一个能不能成,会不会被直接把腿给你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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