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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不说话了,只道:“唉,这些事,我们也说不清。不过,关于宛总,我们真没什么好说的。”

也有看不过的,隐晦地告诉她:“不如算了,人家现在势大。”

也有看她不起的,直言不晦的:“离婚那时干什么去了,现在婚都离了,还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谢悠然说:“我不能让他日子太好过,以前是我太傻,但我总不能一傻到底吧?”

然后那人就笑,她也算得上是谢悠然的老朋友了,说话也算为她着想,她冷冷一笑说:“老板娘,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你自己好过一点吧,你不觉得,有时候,为难他,就是变相地为难你自己?”

他们的差距太大了,她不认为,在婚都已经离成了的情况下,谢悠然还能扳回什么颓势。

没有人愿意为她站出来。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谢悠然也没有多失望,如果事情这么好扭转,那么宛南平至于前头做那么长的铺垫吗?唯一让她难过的是,像是映证最后那个人的话,在她忙着找出证据指证扳倒宛南平的时候,她总是难免疏忽照料好自己的孩子。

宛妤生病了,当天晚上吃饭时,她说没胃口,谢悠然也没发现孩子是身体不舒服了。

她以为只是天气太热,就给她蒸了小碗蛋羹吃过后,就哄着孩子们早早睡了。

到半夜,她爬上床时碰到宛妤的小手臂,滚烫滚烫的像是一颗小火石。

她大惊,摸上去,孩子已烫得全身都像个火炉子了,拿体温计一量,39度多。

她不敢随便给孩子用药,只得穿了衣,急急忙忙喊醒宛婷,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半夜里,去了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谢悠然看着女儿,心里觉得很愧疚,这段时间,她只记得汲汲于和宛南平纠缠,却忘了孩子们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容不得她有半点忽视。

她抱着宛妤去做各种检查,小姑娘真的好勇敢,为着妈妈和姐姐那句宝宝好坚强好勇敢,她便真的很坚强也很勇敢,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上,静静地看着医生给她扎针、抽血,输液。

输液的时候,护士拿着宛妤的手左看右看说血管太细看不清不好打。

谢悠然揪着一颗心,宛妤还安慰她:“妈妈你看,我不怕。”

护士第一针打下去,血没有回管,抽出来。

换地方再打。

第二针扎下去,还是失败了。

宛妤的眼里已含了泪,可她还是没有哭,谢悠然抱紧了女儿心里难受得要命,孩子却还在护士去取针头的时候泪汪汪地冲她笑:“妈妈你看,我没哭。”

可是,护士第三次扎针的时候,宛妤还是哭了,因为护士扎进去后,没有立即回血,针头在她的皮肉里来回翻搅。

宛婷看到,都吓得忍不住哭了出来。

谢悠然死命地抱着女儿,心里在滴血。

宛妤和她姐姐不一样,宛妤打小就身体好。从宛婷身上得来的经验,宛妤少受了很多的罪,往往感冒才显了点症状,谢悠然就已经想办法将它压下去了,即便严重些,也是吃点药就好。

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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