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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挂了,你帮我跟辣可说一下,结束我去找她。”
“喂。”
文景韵结束了通话。
打开休息室门,外面一片漆黑,视野范围内看不到人,文景韵轻声喊了句:“张妄。”名字喊出来,她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她时隔多年第一次喊他,居然有心酸的身体反应。
文景韵喊声过后,黑暗中脚步声先响,继而是人影,他从暗处走到休息室,进门后他说:“餐厅有实时监控,开灯不方便。”
“嗯。”
张妄站在门口,文景韵在方桌旁,她刚端起水喝了一口。
“说吧,找我什么事?”
文景韵发现自己握杯的手在发麻,她盯住白色纸杯的杯底,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
“群里有人偷拍了你。”
文景韵诧异,“什么群?”
“不重要的群。”
文景韵噎住,看他神情不像开玩笑,又问:“为什么来酒吧找我?”
“不是你有事情要说?”
“我——”文景韵顿住,“你猜到我是来找你的?”
张妄注视着她,她也同样凝视着他,良久,他先移开了视线,说:“不重要。”
文景韵低头平复和他对视时蹿升的心跳,将纸杯放回方桌,手伸进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土黄色的小玩意,上前一步,递到他眼下。“去年在一个古镇拍戏,逛一家茶店看中的,送给你,生日礼物。”
她给张妄的礼物是一只瓷器小猪,茶宠。拍《浮城》的时候,她在镇上闲逛,因为是她的属相,她一眼就喜欢上,买了下来。
张妄定睛看了那小猪一会儿,一边从她手心里拿走小猪,一边问:“你来一趟,就是为了送这个?”
“嗯。一句生日快乐好像太不够意思了。”
“不是说了告别……要做普通朋友?”张妄抬眼看她。
此时他们俩离得极近,他的眼神看似是文景韵熟悉的,隐隐又多了些她不熟悉的,深沉的东西,她接不住,扭过头去,故作轻松地说:“普通朋友之间,送生日礼物很正常?”
“需要半夜亲自送?”
“没办法,我工作性质特殊,下班就这个点了。”
沉默像一道细缝逐渐蔓延开,张妄看她低垂的眉眼,她还是记忆里那个样子,心理活动被看穿就这样,自以为高明的闪躲,实际很拙劣。
张妄心里突地一慌,将身体里不自觉上蹿的力量转移去手中那个已被他握热的小猪上,猪耳朵尖锐,他借以握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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