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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很想走。”他说。
“那就别走。”
“只有一张床。”
“我不介意。”
“真的?”
“真的。”
“你先过来我这。”
“为什么?”
“你那里太危险。”
文景韵摇头,“不去,你来我这。”
“我真去了?”
文景韵冲他眨眨眼。
张妄于是走到她面前,两人由一臂的距离变成一拳,继而是一指,继而是无。张妄像有多动症,时而撩撩她的头发,又时而碰碰她的脸侧,顺着下颚线勾划。
他的呼吸偶尔扑洒在文景韵脸上,热气蒸腾。文景韵内心早已燎原,有某种难以启齿的生理隐秘呼之欲出,她抓住张妄的手腕,悄悄往下,往他不敢过去的位置。
她手往下,眼睛却往上,观察张妄的表情。
她喜欢在他眼睛里看到从未见过的情绪,对情欲无法自控,对她无法拒绝的内心活动全都装在那里。她带着他的手移动、张开、握拢,说:“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什么罩杯吗?”
张妄失笑,眼睛发亮,文景韵好像在那扇小窗户里看见自己。
后来他力道渐大,文景韵整个思维被陌生的生理反应侵占,好像有热力自身体深处溢出,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和张妄从墙角转去床上。张妄探索欲极强,他一直动她,文景韵对自己的反应太羞涩,闭着眼,始终没敢睁开。像是被他带着去某个新奇的地方探险,那里很热、很潮,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紧绷的神经性刺痛。
事情后来的进展并不十分顺利,好似两个新手在沙漠迷了路,又累又渴,还有探索身体结合过程中不得要领的疼痛。
文景韵仔细回忆过当时的情形,她和张妄中途有没有交谈过什么,她努力了很久,始终没想起只言片语。她想,或许他们全程就没有说过话,从生理到心理都太忙,全然是顾不上了。
是到后半夜凌晨两三点,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文景韵不喜欢身上黏腻,这才开口和张妄说话:“我去洗澡。”
张妄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很模糊地说了个“嗯”。
文景韵冲完澡,人困倦得不行,再回房,张妄还趴在枕头里。文景韵扯了扯被子,问他要不要去洗澡。他的声音还是模糊:“明天早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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