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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轻笑，“来听听你这只走路像大鹅的鸡说了什么人话。”

她一语双关，程子妍瞬间变了脸色。

“你有病吧？！”

“你骂谁是鸡？！”

顾沐笑笑，耸了下肩，“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程子妍还要说什么，突然被身边的女人拉住了，“妍妍！”

“我们走吧！比赛快开始了！”

程子妍闻言，这才想起比赛的事。

她狠狠瞪向顾沐，“顾沐，这事没完！”

颇有一种「放学别走」的气势。

“这可是你说的。”顾沐冷笑，“我等着你来找我。”

看程子妍几人离开，顾沐转头看向站在墙角的女人。

何霜半边脸肿着，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程子妍一走，她情绪顿时绷不住了，泪水涌了出来。

顾沐微怔，摸遍了身上口袋，才掏出半张皱巴巴的纸巾。

她递过去，“赶紧擦擦。”

何霜看了眼皱巴巴的纸巾，犹豫一瞬还是接了下来，“谢谢。”

她抬眼看向顾沐，眼底透出悲悯，“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老公被抢，家庭没了，现在被一个小三骑在头上，连比赛都没法参加了……”

闻言，顾沐眉心收紧了几分。

没想到，这程大鹅这么嚣张，真是欠收拾！

何霜见她没说话，小声说道，“你赶紧去比赛吧，快到清场的时间了。”

顾沐眉梢一扬，“你是造型师？”

何霜点了点头。

顾沐冲她眨眨眼，“那你还想参加比赛吗？”

何霜微怔，“我……可以吗？”

顾沐勾唇一笑，“如果你不介意以助理的身份参加，我有办法。”

清场前的最后五分钟，顾沐回到了现场。

冰竹已经处理好烫伤回来了，看着顾沐问，“你去哪了？”

“有件事……”

顾沐低声在冰竹耳边说了何霜的事。

冰竹淡淡一笑，“我没意见，不过——”

“你得征求杨助理的同意。”

顾沐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苟言笑的杨助理。

这个杨助理，看着不怎么好说话的样子。

对上杨助理的目光，顾沐勾唇一笑，“那个……我们谈谈？”

两分钟后，杨助理冷冰冰地瞥了一眼顾沐，转身走出了比赛会场。

会场门外，她看了眼等在外面的何霜，语气有点沉，“你是何霜吧？”

“进去吧，18号工作台。”

何霜惊喜，“谢谢！”

比赛规定小组参赛成员是一名模特加一位造型师，可以外带一名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