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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温淡淡道:“略有耳闻。只是陛下做事必有深意,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能议论的。”
刘行止暗恨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却只能耐着性子,道:“此处我们不是臣子,只是翁婿。一家人在一起,随便聊聊有何不可?”
徐思温摇摇头,道:“姑父心系朝政,我只守着自己的本分,不敢妄议……”
刘行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个了。”
他喝了口茶,心里盘算着,缓缓开口道:“若有朝一日,陛下的手伸到了你我这里,你是否还能像今日一般,隔岸观火,稳坐钓鱼船呢?”
徐思温释然一笑,道:“我只是臣子,为人臣子,便只忠于陛下,至于陛下要如何,便是要打要杀,我也只受着便是了。”
“你!”刘行止倏的站起身来,指着徐思温的鼻子,冷笑道:“好……好一个大忠臣,老夫自愧不如!”
言罢,他便拂袖而去,只剩那炉子中的茶汤,还在沸腾着。
徐思温不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利落的站起身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小厮见他出来,忙迎上来,道:“少爷,少夫人呢?”
徐思温淡然道:“把马车留下,你与我一道骑马回去。”
小厮点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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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徐思温,也太不像话了!”
刘行止恨恨的拍着椅子的扶手,道:“凭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徐慈心蹙着眉,一脸苦涩的坐在他身侧,道:“我也正生他的气呢,方才阿念和我诉了苦,我才知道她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
徐慈心说着,忍不住哭起来,道:“他们徐家上下,根本没谁把阿念放在眼里,徐思温更是话也不肯与她说的。阿念嫁过去那么久,也只是守活寡罢了。”
刘行止听得心中厌烦,道:“还不是你出的主意,说徐思温爱慕阿念,便是使些手段也没什么的。可你瞧瞧,现在都闹成了什么样?徐思温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对阿念好?”
徐慈心听他说着,自是内疚不已,也全然顾不得徐思温是她的亲侄儿,只哭道:“求老爷给阿念做主,定要让徐思温吃些苦头,才知道他就算今日得势,他日也不得不仰仗老爷的。”
刘行止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说的容易,如今的处境,只怕我还没让他吃苦头,他就先让我吃苦头了。”
他说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发了徐慈心下去,又唤了小厮来,道:“去萧府,请叙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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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
“大人!”
沈让听得门外有人唤他,只垂了眸,淡淡道了声“进来”,便继续喝他的茶。
有人应声而入,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头深深埋着,有着说不出的虔诚小心,道:“大人,宫里有消息了。”
沈让闻言,很快抬起头来,朝着门外扫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方站起身来,将门关上,道:“说。”
这里虽是皇城司,却也不是铁板一块,难保没有容洵的人,更何况打探皇家秘辛也到底逾越了些,沈让不得不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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