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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从来没想过,她可以离开。
也许,这样最好。只要她走了,他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冷静、自持,一切都变得可以控制。
“何事?”他脱口而出。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盒子。七彩琉璃宝盒。”
*
紫宸殿。
“陛下,选秀的日子可定下了?内侍省又在催了……”福瑞笑着将奏折放在容洵面前的案几上,最上面的一本,就是内侍省递上来的折子。
容洵捡起那折子来,在掌心里拍了拍,便丢在一边,道:“内侍省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说出来给朕听听。”
福瑞揉揉脑袋,道:“陛下冤枉奴才了,奴才只忠心陛下一人,绝不干那种吃里爬外的事。”
闻言,容洵浅淡一笑。
日光透过窗棂,斜斜的洒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他面容清俊无双,鼻若悬梁,鬓若刀裁,酒窝深邃,若非他是男子,这一笑,便可倾城。
福瑞不觉看得有些痴了。
“那你说说,你前几日在丞相府里,算是怎么回事?”容洵这话带了三分笑意,可看向他的眼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福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道:“您都知道了?”
容洵没说话,只随意翻开了一个奏折,可他朱笔未落,很明显,是在等他回话。
福瑞敛目低眉,道:“奴才是帮了云羡小姐,可奴才是实在看不过眼,刘丞相他们一家子,心都偏到天上去了。”
容洵手中的笔顿了顿,一滴红色的墨水滴在了奏折上,像是一朵花,血红的花,看的人惊心动魄。
“就因为看不过眼,便可以吓唬人了?”
“啪”的一声,容洵将奏折合上,捏着眉心,道:“狐假虎威这一招,你用得倒熟练。”
福瑞连忙跪下去,道:“奴才万死!”
容洵眼眸轻抬,沉声道,“你的意思在外人看来便是朕的意思,你跟了朕多年,该明白这个道理。”
福瑞不住的磕着头,泪水糊了一脸,道:“奴才糊涂……求陛下赐奴才一死!”
他哭的抑扬顿挫,直冲到容洵脑门里去,撞得他脑仁隐隐作痛。
容洵叹了口气,似是觉得他的戏码颇辣眼睛,重重的拧了拧眉心,半是无奈半是纵容道:“起来。”
福瑞摇摇头,只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奴才定是打草惊蛇,坏了陛下的大计了。求陛下赐奴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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