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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死讯,她还在想人会不会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指着景迄骂。
就算人真死了,她相信大眀帝该留了些后手。
比如说遗诏。
她记得她伺候大眀帝汤药的时候,大眀帝说本以为遗诏是他最后一次动笔,没想到还是动手给她写册封的圣旨。
大眀帝早就写了传位的遗诏,而皇位在遗诏中会是传给景迄?
她觉得不大可能。
可想到刘金忠都成了景迄的人,继位的名字写得就算不是景迄,说不定他也有本事改了。
当务之急,她还是想办法见一面诸家的人,她记得诸淑惠跟她说过诸家是忠于大眀帝,一直都跟景迄划开界限,既然如此她就先看看诸家人的想法。
谋定而后动,反正她不能被摆在被动的位置,再那么随波逐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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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迄到侧殿的时候苏翘已经睡着了。
看着被衾鼓起的那一小团,景迄看向乙雪:“药效还没褪?”
如果不是药效原因,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睡了一天一夜的情况下,相隔几个时辰还能继续入睡。
乙雪上前道:“娘娘才睡下……从宫外带回来的丫头该是跟娘娘说了太子妃已经薨了,娘娘哭了许久。”
景迄走上前几步就看到了苏翘眼下的泪痕。
苏翘要贴身丫鬟的事,李进知会过他,他既然点头同意,自然是做好了准备苏翘会因为诸淑惠的事跟他闹腾。
只是没想苏翘会那么乖,竟然没有清醒的等着对他冷嘲热讽,而是乖乖的在睡觉。
“退下吧。”
挥退了侧殿的下人,景迄脱了外裳在苏翘的身边躺下。
安静的环境里丁点的响动都格外明显,景迄先是听到一声接一声急促的敲鼓声。
靠近苏翘,就发现是她心房在剧烈的跳动。
像是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心砰砰砰个不停,他把手覆盖在她的心房上,里头的那颗心跳动的就缓慢了下来。
心跳恢复正常,她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只是人不过正常了一瞬,脸不红了,闭着的眼睛又在冒泪。
一滴接着一滴,比在灵堂时候哭得还起劲。
景迄举起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也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哭。
捏着苏翘的双肩:“你这是在为谁而哭?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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