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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纹思索着苏翘下了马车后站在路边的样子,她们离得远,不好直接走过去打量,但身量一样, 肌肤都是皙白, 五官轮廓也让人觉得相像。

“你哪来的胆子, 这话也敢胡咧咧。”

裴雅秋微微蹙眉, 夺过了她手上的象牙梳扔到了桌上, “你若是不无心给我梳头,就换一个细心的来。”

秋纹察觉主子是真来了气,立刻跪下求饶道:“奴婢该死, 奴婢知错了,这就掌嘴,夫人千万别被奴婢的愚笨气坏了身子。”

说完, 双手开弓就往脸上扇了起来。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了十几下,裴雅秋幽幽道:“的确愚笨,你是贴身伺候我的丫头,你脸上有伤,旁人该怎么说我。”

秋纹僵着手,只能拼命磕头认错。

“都说好了,你磕破了额难道就好看了?”

本该是紧张的气氛,但从头到尾是裴雅秋都是温温柔柔的语调,一边拿着梳子把剩下的头发梳完,一边对秋纹轻声细语。

只是她越柔声,秋纹就害怕的越厉害。

她甚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发脾气。

明明昨日主子打听到了殿下会今日回京,刻意去巧遇,主子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去的,为什么还会不乐意她说得这些话。

自从嫁到国公府之后,主子的性格就越来越难测了。

“奴婢……”

秋纹呐呐抬着头,不知如何求饶才能让主子高兴。

瞧着她这副样子,裴雅秋伸手点了点她发红的脑门:“你这傻丫头,太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的话让旁人听到了,还以为我看夫君病了,就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找下家。”

“奴婢没那个意思。”

裴雅秋梳着头发没接话,奴才的表现大多都是因为主子的意思,秋纹会高兴太子爷的另眼相待,自然跟她脱不了关系。

稍稍教训,裴雅秋就熄了火:“行了,有些话能说不能说心中要有一杆秤,我是赵家的媳妇,跟殿下之前没有干系,之后也不会不清不白地搅合到一起。”

警告了秋纹,裴雅秋让她重新给她挽了一个坠髻:“走吧,去看看夫君。”

刚到了卧房外头,就是屋门关着都遮不住药味。

裴雅秋手搭在门扉片刻,才踏入了屋中。

她来得恰好,赵子仓已经喝了药睡下,干瘦苍白的身体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要不是时不时呼吸会突然急促,就像是一具死尸。

裴雅秋在床边坐下,瞧着赵子仓的脸,想得却是景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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