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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人没有说话,似乎听不进去。
过了许久,船好像到了地方。
那人抱着她下了船,行过一段路,光线瞬间暗了许多,应该是进了屋里。
身后女子跟着,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对不起,我以为到了这里起码会有机会。”
那人依旧没说话,似乎根本不听她说话,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女子见他不语,也没有再开口多言,无声转身离开。
拈花忍不住在心里祈求,能不能带她一起走,这人一直抱着她又不说话,着实让人瘆得慌。
拈花被迫靠在他怀里,心里着实有些煎熬,要是真龟息也不至于如此。
许久,一滴水砸在她的脸颊上。
拈花有些难受,想要伸手擦,却又是动弹不得。
那人伸手过来,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去那滴水,可片刻后,又一滴水落下,带着些许温热。
拈花怀疑他故意拿水洒她。
那人抱着她,靠在她颈窝处,很轻地唤她,话里绝望,“师父,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他声音哑得厉害,不似往日那般清润,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疲惫。
拈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愣,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她现下才发觉,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竟真的是他!
拈花瞬间如坠冰窖,有一种死期将至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寻袂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让她到了他手上?!
拈花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他靠得这般近,身上的清列气息慢慢袭来。
她的嗅觉,已经开始恢复了!既然连嗅觉都已经恢复,那离龟息丸彻底失效的时间也快了。
拈花一时颇有些头疼,可千万别在他怀里醒来。
拈花有了呼吸,连忙禁气,与刚头没有半点差别。
柳澈深一直都没有动,隐约间感觉她的脸颊和他的脸颊之间一片湿润,她的衣领都湿了一片,一时心头莫名有几分感动。
到底是自己教导的孩子,还是有些感情的。
只是万不能功亏一篑,他现下是因为她死了,所以才放下了恨,只有感伤,倘若知道她活着,还是诈死,恐怕下一刻就能直接送她走。
柳澈深抱着她一动不动,颇有些心如死灰的意思。
拈花着实装得有些辛苦,知觉已然恢复,却一动不能动,浑身都僵硬地难受,也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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