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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分钱底下的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其实农民自己种粮自己吃,再到边边角角的种点地,吃上来说倒不算特别紧巴,稠稀混着吃一年也就过了。

其实真正为难的还是现钱,这看病上学,买油盐酱醋,哪个都得用钱,而且乡下人,分不到多少票,出门办事就得用粮票吃饭,这些票都可以花钱跟城里人换,再有个红白喜事什么的,家里的钱怎么都周转不过来。

而农民能出产钱的无非就是自家产的鸡蛋,南瓜,红薯等,这些自家产的吃食拿到集市上卖了换钱也没人管,可这些也是口粮啊,卖多了吃的就跟紧巴了。

再说也卖不了几个钱,唯一的指望就是等着队里年终分红点钱。

但是队里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得有人出去靠手艺挣钱,给队里交钱,才有得分,若队里没个手艺人,那就等着干挨吧。

好在自家队里有两个会补牙的,一个会理发的,经常出门摆摊,一天给队里交五块钱,年底的时候一家还能分个几十块。

现在听着这小知青的意思是要在队里办果脯厂,可农民能办厂子吗?这不是城里才能办的吗?

一心过好日子的木学行顾不上管他大哥是个什么表情了,立马挤到前头,把这些话问出口。

看底下群情激动,队长忙让贺子谦站到一边,笑眯眯的说:“我今一天在公社就是去办这个事的,公社领导说,现在新上任的□□下了最新指示,要重视经济效益,所以对咱们要办的这个厂子,领导说不阻拦,不支持,办好办坏都是咱们自己的。

我想,咱们现在有人有技术有原料,先试试看,办成了社员们都能分红,办不成就是浪费点人工,每天在厂里干活,照样记工分。”

听到队长这么说,大家伙是踏实了,反正先挣着工分,能不能挣着钱,他们也不会吃亏,总有个奔头呗。

社员们心里有了奔头,那精神头就甭提了,一大早,男女老少就齐齐出现在了大队部的院子里,等着安排活计。

一天没见,贺子谦和吴达已经成了新成立的申五队果脯厂的副厂长,一应具体工种都是他们安排的,队长却在外面跑着买机器去了,因着是集体的厂子,他就卖了队里一部分储备粮,用作启动资金。

这事他其实也找过支书,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这样他能动用的储备粮就多些,到时候哪怕和其他队合办,也不是不可以,他也有风险共担的意思。

但是支书一点不吐口,让他自己看着办,真出了事别连累整个大队。

这些年风风雨雨的政策变化,支书活了大半辈子,啥没经过,指不定哪天上头换了人,白干不说,他们这些领头的还得坐监。

队长没拉到外援,一切都只能自己张罗,好在前期的准备工作,盖房子,拾掇果子什么的,都可以让队里先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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