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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持的身子随着她的力道颤动一下,终于转过头来,姜肆抬头对他笑了笑:“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萧持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这样的痛都不能让他皱半分眉头,他忽然问她:“比你取簪那日还疼吗?”
姜肆正给他清理伤口,闻声一顿,不想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她有些刻意逃避:“我又不是陛下,怎会知道。”
萧持却偏要旧事重提:“朕把唯一一颗救命的良药给你了,今后若是遇到生命危险,便少了一道救命符。。”
姜肆后来听阿回说过这件事,也知道自己欠他颇多。
“那陛下是想……”让她把药吐出来,要回去?
还是想让她报答?
“如果朕借此要挟你进宫,你会如何?”
姜肆一颗心很快提起来,她正给他上着创药,一不小心手抖了,都洒在创面上,寂静中听到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
原来他也知道疼。
萧持隐隐皱着眉头,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公报私仇?”
姜肆有些委屈:“陛下莫要恫吓民女,我也不会跟陛下一样时时刻刻都保持冷静……”
她说完,赶紧给他吹了吹,然后抬头:“这样好些吗?”
萧持的脸色有一瞬的错愕,她的眸光温润朦胧,偏偏是下意识的举动如刀锋一样在心上划开了血淋淋的伤口,疼痛又带了些快意。
他轻笑出声:“你将朕当作孩子了?”
姜肆动作轻柔了许多,像是当他如稀世珍宝,每一寸触碰都小心翼翼,她轻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管用就行,陛下还疼吗?”
萧持想要摇头,却说:“有一些。”
姜肆眼中浮现笑意,低下头又轻轻吹了两口,湿热的呼吸落到身上化为一抹清凉,的确减缓了他的痛感,她呼呼两下,极其认真,让他又想起清水县的破屋内,她给阿回喂粥时的场景。
姜肆没有在意他灼灼视线,心中在想的都是怎么化解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
“其实……”姜肆低垂着眼眸,给他包扎伤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在努力地措辞,“其实陛下想要瞒天过海,也不止那一种方式,总有比民女身份更合适的人,既能帮陛下保守秘密,又不会让谏臣口诛笔伐,民女想了很多天,也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
“为什么不可行?”
姜肆包扎好了,蹲着身子抬头看他:“陛下得的又不是不治之症,民女有信心能将陛下医治好,陛下没必要为了这个病就去纳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妃子,还要承受朝堂非议,或许史书上都要留下骂名,这样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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