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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丘瞳孔骤缩。

砚灵兮把右腿搭在左腿上，闲适地晃了晃，对失神的甄丘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沾上人命，如果你当时下狠手，害死孙父的话，就算你赔上全部身家，你也必死无疑。”

因为孙父是一定会报仇的，他们俩人之间产生了因果，即便是砚灵兮，也不会去要求孙父停下他的杀戮。

甄丘呼吸颤抖：“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想吧，不过要在死之前做好决定哦，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砚灵兮淡淡地说。

甄丘的肩膀上忽然一重，只是周奇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已，却叫他想起了那个坐在他肩膀上的面色青白的女人。

“我、我答应。”

砚灵兮挑了下眉，并不意外他这个选择，因为甄丘的命格早已经摆了出来，青年时期富贵一段时间，最后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砚灵兮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甄丘问：“砚大师，你确定我只要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就会没有生命危险了吗？那些鬼会自己离开吗？”

砚灵兮懒懒地点了个头。

甄丘肩膀垮了下来，至少他不会死了，他还能活着，那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

砚灵兮瞥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说，想的真美。

她说他后半辈子起不来，那他后半辈子就是起不来。

甄丘又问：“砚大师，那我今天还会看见鬼吗？”

砚灵兮语气轻快地说：“会呀。”

甄丘：“......”他有点想哭，“有什么办法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再被鬼缠着，我真的要猝死了。”

“有啊，你可以购买我画的护身符，保管诸邪不侵，一觉睡到大天亮。”砚灵兮说。

甄丘高兴坏了，连忙问：“既然诸邪不侵，岂不是我只要购买足够的护身符就可以了，不用倾尽家财？”

砚灵兮看他一眼：“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甄丘：“......”

砚灵兮示意莫玄淮去给她拿一张护身符，砚灵兮懒得拿给他，团吧团吧，团成一个小球，随意地扔给甄丘，然后说：“十万块，怎么付款？”

甄丘抽了抽嘴角，仅仅只是一个解决办法就要两千万加一箱金条，一张黄符要十万块好像也不是那么值得惊讶的事。

甄丘付了十万块，又被砚灵兮提醒：“明天就把剩下的那一千万送来，别想着不给，你知道的，我有小弟。”

鬼小弟。

她这么一说，甄丘就又觉得周围阴森森的了，点点头，说自己一定不会忘的。

要离开的时候，又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