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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祈朝的酒,就是娘们喝的,寡淡得很,有本事再拼一坛咱们六刈的酒。”

奶酒是六刈的特色,六刈使团此行,自然是带了很多,除了作为寿礼给宣仁帝的,还有就是他们自己喝的,就像是其他国家的人未必习惯他们的奶酒,他们也未必就喜欢其他的酒。

穆北眼皮都不动一下,“可。”轻飘飘的一个字,却是分量十足。

穆北这态度,直接激怒了对方,原本是想要叫人拿小坛子的,直接换成了大坛子。

穆北这会儿眼神古井无波,带着山崩于前面不色改的镇定,好似不管如何,都能从容应对,没有外放的势,却是一面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墙,岿然不动间,挡住任何的风雨。

范无过用胳膊撞了撞魏亭裕,同样看着这边,“想不到定北王这么能喝,按理说不应该啊,军中禁酒,他在北疆的时候,身为统帅,更该以身作则,受伤回来后,同样禁酒,总不能是天生这么能喝吧?”

魏亭裕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白痴,又将范无过刺激得不轻。

范无过咬牙,冷嘲一声,“穆北可是你……”情敌,“魏世子爷就没点什么表示?”

魏亭裕不想说话,他能猜到小草应该是给了穆北某种药,也能猜到,给药的对象定然不只是穆北一个,但是,心里依旧不痛快,别人的能无视,穆北却太特殊了些。

范无过也知道,就魏亭裕现在这死样子,也别指望他给什么反应了,一把将魏亭裕拽起来,“走,咱们也过去瞧瞧。”根本就不给魏亭裕拒绝的机会。

范无过是不讲道理习惯了的,前面被人挡着了,就不客气的直接将人扒开,惨遭他“毒手”的人,前一刻还不悦,在看到是他之后,就乖觉的让开了,倒并非是所有人都怕他,主要是不想闹腾起来而言。

六刈的酒刚刚拿到,打开之后,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穆北与魏亭裕四目相对,该说都是各自领域的强者,本来吧,其实是有成为知交的可能的,只不过因为喜欢同一个人,那就不好意思,注定了就算不成生死仇敌,也不能和平相处。

这一眼,或许只有他们彼此能读懂的情绪。

穆北收回目光,显然因为见到魏亭裕,心情又差了两分,眼神中泄露出丝丝情绪,这六刈的将领,就倒霉的成了被迁怒的对象,拎起酒坛子,无声的勾了一下嘴角,明显的带着几分嘲弄,在六刈将领眼中,自然就演变成了对他的不屑,这还能忍?

相比奶酒,穆北自然更习惯祈朝的酒,不过,他对奶酒也不是多不喜就是了,更不存在喝不下去的情况。

祈朝跟六刈虽然并不胡同贸易,但是,两边行走,贩卖各种东西的商人却并不在少数,因为需求,这些商人的行为,虽然明面上是禁止的,实际上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祈朝跟六刈那边都形成了默契,只是暗地里监管的比较严格,绝不允许细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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