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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些事情魏亭裕还未曾掌握主动权,所以他避让魏锦程,以至于让魏锦程以为他是怕了他,尤其是上次,他算计魏亭裕“轻易”得逞,尽管最后真正吃大亏的是他自己,他也觉得是魏亭裕走了狗屎运,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乞丐女给救。
——说起这个,魏锦程就要发疯,让他伤重还丢尽了脸面,每每回想起来都是耻辱与恐惧交加,偏偏费尽了心力,还找不到那个乞丐女,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这个平阳侯府,始终都是他魏锦程占据着绝对上风。
在外面,魏锦程会装模作样,彰显他的风度,彰显他对兄长的尊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家里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就算做了什么,其他人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魏亭裕缓慢的抬起头,与魏锦程的视线距离,不过一掌之遥。那眼神不是以往的沉静也不是漠然,黑沉沉的,像那深不见底的幽潭,表面看似宁静,却无端地让人感觉在那平静的水面下藏着非常危险可怕的东西,随时都可能破水而出,将幽潭边上的一切,拖入水中,任你如何挣扎,都再也爬不起来。
魏锦程僵住了身体,却像是被那可怕的东西死死的盯住了,一点点的动静,就可能引来它的攻击,然后将他撕得粉碎。
“二爷……”
跟随的侍从之一疑惑的喊了一声,魏锦程惊醒过来,然后猛然地后退,撞到侍从身上,若不是被其他人及时扶住,两个人怕是要一起摔倒。
居然被魏亭裕一个眼神给吓到这个认知,让魏锦程非常的恼火,咬牙切齿地盯着魏亭裕,“来人,将这个撞到爷的木轮椅拖到柴房去,劈了烧了,这么个不好使的东西,怎么能给大哥用呢?还是早些让它去柴房发挥最后的价值才是。”
跟随的几个侍从,相互的看了看,他们是当下人的,自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眼神中那隐秘的兴奋……
“文新,打断他们的手脚,然后派人看着,三日内不准给吃喝,不准请大夫,谁敢违背同等下场。”魏亭裕语气淡淡,但是里面所透露出的狠辣,让人听了就胆寒。
“唯。”文新应了一声,然后身形灵活的绕道前面,抓住扑上来的人,逮着胳膊一拧,同时狠狠的两脚下去,伴随着惨叫声,文新已经将手中的人一把丢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魏锦程他们都给吓住了,在怔愣的短暂时间,又有另外一个侍从被文新抓住,立即步入后尘。
手脚,惨嚎,魏锦程想到了自己上回受伤,立即觉得四肢的关节都跟着痛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就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跟着哆嗦起来。
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太过深刻了,这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神经痛,只要碰到类似的事,触发了当时的记忆,都不用别人做什么,自己就能痛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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