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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算是自卫伤人,按理,身为医者,在对方不再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时候,不会再动手,然而小草下手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下手之后更没有丁点后悔,好像这人就算是死了,也是他活该。
小草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她没有去质疑,而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再多扎了两针。
听着魏锦程的惨嚎声,眼神静如死水,没有半分涟漪,然而将这些收入眼底的几个大男人,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只觉得一股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往头顶上窜,整条胳膊上的各处关节都跟着在痛。
在见到魏锦程去而复返的时候,靳文杰本来就准备动手了,只不过见小草着实太过冷静,似乎还有倚仗,就想知道她到底会怎么做,暂时按捺住了,只是这一瞧,他却后悔了——那看上去跟普通姑娘差不离,没什么力道的手,就那么拽着别人的手轻轻一抖,就将人从肩膀到手指,每一个关节都弄错了位——一个姑娘家居然凶残成这样!
要说靳文杰卸掉别人的胳膊也挺容易的,只是再容易也要接触也要用力,而且也顶多卸肩膀什么的。
难怪遇到事,她一个姑娘家就敢单枪匹马的上,足够的冷静,善于抓住机会,加上那些手段,通常情况吃亏的都不会是她。
靳文杰严重怀疑,魏亭裕不敢跟他媳妇儿坦白,其实是担心他媳妇儿将他给卸了。
魏亭裕这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看不到小草,不过听动静大概能够知道,他家小萱儿应该是没有吃亏,悬着的心倒是落回去了一半。软软的倒在地上。
小草有魏锦程这个人质在手上,哪怕没有任何威胁性命的利器,瞧着也不能轻易掐死人,魏锦程的人也半分不敢动弹,尤其是那个两条胳膊都无力的耷拉着的侍从,痛得身体直颤,眼神中透着恐惧。
小草揪着魏锦程,“走,进屋。”她不知道魏锦程是谁,但是敢对平阳侯府世子动手,身份也简单不了,她没打算掺合进去,自然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嗓音上刻意做了几分改变。
魏锦程不敢不从,他担心自己再被扎,感觉上似乎只是一根细细的针,扎在身上却感觉骨头都快碎了,胳膊被卸掉的那点痛与之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对于小草的话,身体都做出了本能反应。
小草自然不给侍从靠近自己的机会,带着魏锦程靠着墙走,然后退进了屋内。
小草侧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魏世子,心脏莫名的小小的揪了一下。
小草二话不说,两脚踹在魏锦程的膝盖弯,魏锦程感觉自己的关节再度错位,然后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错位的痛,砸在地上的痛,嚎叫着倒在地上。
终于不再等下去的靳文杰快步的走进来,再度看到小草行凶,感觉自己眼睛要瞎,每一次出现的时间点好像都不对,再来两次,他对这个姑娘怕是要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
小草因为他的出现警惕起来。
魏锦程的侍从也跟着看过去,身体紧绷,满是戒备,显然是认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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