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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仲庸只认可嫡子,要么是亲生的,再不然就过继兄弟的,亲生的没有,而就算是过继,他也只认嫡亲兄弟的嫡子,庶兄弟也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他们的儿子,自然更是透明人一般,然而,闻人泰伯两个嫡子,他想要过继的时候,这两人早就已经长成,再说,韩氏也不会乐意,另外一个亲兄弟,膝下就一个嫡子,怎么可能过继给他。
以庶充嫡,自欺欺人,在他这里自然就行不通。
基于此,闻人仲庸明明对杜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每月至少还有过半的日子宿在主屋,意图让杜氏老蚌生珠,给他添个嫡子。
这女人超过三十生育的都少,更何况已年近四十。
如果是被丈夫看重,夫妻恩爱,这般自然是羡煞旁人,而杜氏呢,简直就是个笑话,在某种程度上,她简直连妾室都不如。原本这应该是二房的私事,不过,同在一个宅院里,其他人哪能不知道,尤其是闻人仲庸即便是在有旁人的时候,偶尔也不给杜氏颜面,久而久之,外面都有些风声,杜氏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地里嘲弄。
杜氏身体本身就欠佳,心中郁结,以致雪上加霜,已经出现绝经的征兆,整个人呈现一种垂暮老态,再说,她也不是易孕体质,虽然生了三个,这中间相隔都是五六年的时间,吃的药绝对不在少数,尤其第三胎,险些将命都搭上了,现在再度怀孕的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不爱出门不交际就算了,丈夫的执着才真正让她苦不堪言。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丈夫没弄死她,另外续娶给他生嫡子,已经是夫妻情分了。
杜氏拍拍二女儿的手,“你四姐姐回来了,你日后与她多走动走动。”
“娘!”闻人溪拔高了声音,带着怨愤,很有几分尖锐。
闻人溪是二房嫡次女,闻人家姐妹中行五,比闻人滢也就大了三个月。
“溪儿,娘知道你因为你爹对大房的两个小子好,什么都紧着他们,视你们姐们几个为无物,你心中怨恨,迁怒大房的所有人,你也须得承认,你伯母对你们几个是极好的,你要知道,你的婚事,还是你伯母给你择定的,连你外祖母都说好,如果换成娘来,不知道会差多少,你爹就更不要指望了。”
“那是因为伯母知道我们二房什么好处都被她儿子给占了,是她理亏,她给我找一门好亲事,那也是应该的,是她欠我们的。再说,我的亲事再好,能比得上闻人滢?说白了,也是她给闻人滢挑剩下的,这叫好?真要好,就该将我跟闻人滢的亲事换一换。”
“溪儿——”杜氏站定,看着偏执的女儿,又痛又恨,“你真要怨,就怨娘肚子不争气,没能给你们姐妹生个兄弟,要怨,就怨就怨你自己没能投个好胎。”
闻人溪见她娘越发暗淡的眼神,着了慌,“娘,娘,你别这样,是女儿不对,是女儿不好,不怨你,女儿很高兴能投胎到你肚子里,做你女儿,真的,娘……”
“溪儿……”杜氏摸摸她的脸,“你在闻人家也就十多年,还有大半辈子在别人家,不要只看着当下,过去的不重要,日后才重要,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娘希望你们姐妹日后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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