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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里打算当它爸爸的人很多,种花思考了一下,要是这个两脚兽依然这么放肆,它或许可以考虑换个爸爸。
当然,以种花大爷的宽宏大量,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这个愚蠢的人类一般见识的。
它撅起腚,努力不让动作碰到下半身的西裤,轻轻一纵,跳上了床。
沾沾见到种花,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连忙将脸凑了上去,跟种花亲热地凑在了一起。
种花吭哧吭哧,努力用前爪从胸前那堆乱毛里扒拉出一个圆圆的牌子来,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用尽全力把它得到的荣誉拿给沾沾看。
龚屿汐一见就乐了,手欠地翻起来一看:“哟,还二等功—”
话音未落,就被种花一爪子给打掉了手。
它转过身,将那块金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向沾沾展示,沾沾见了,眼睛立刻含情脉脉起来。龚屿汐就不服气了,转过身来对任苒说道:“你看它……”
这次任苒也不会站在他这边,她轻轻地拍了一下龚屿汐的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它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就让它们待一会儿吧。”
任苒现在看种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警犬队是有专门给警犬准备的立功奖牌,外面包了层金灿灿的锡纸,里面是狗粮饼干。种花未必发现了里面是什么,但看到它一脸急切地跟沾沾炫耀,想来也知道那是个好东西。
龚屿汐推着任苒从病房出来,突然就笑起来:“说起来,也不怪种花看不起我,的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天,肖瑾宴离开时,问他愿不愿意接着任苒,他说的那些豪气干云的话还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那个时候,他跟肖瑾宴承诺:“但凡我有,无所不予。”可是他连最起码的安全都没能保障。
难怪那个时候肖瑾宴神情淡然了许多。
因为他的回答,并不是肖瑾宴想听到的。
任苒知道他有心结,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她很喜欢这个动作。她笑着说道:“想哪儿去了,我们谁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何况这毕竟是意外。”她转移话题,“我刚刚听到卢飞宇跟你打电话,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首犯已经交代,在走公诉程序了。”龚屿汐蹲下身来,跟任苒平视,“这个传销集团,我们追踪了很久了,有不少受害者,他们也逼死了不少人,好多人身上都有血案,走起程序来,没有那么容易,可能又要加很长一段时间的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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