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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屿汐一边摸着沾沾,一边抬眼看向任苒:“任小姐,你的眼神还不如你家狗好呢。”
“呵。”任苒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沾沾没脑子,当我也没脑子吗?”
她在这儿费心费力的,哪知道这个小畜生根本就不理解她的一番苦心,还对着仇人摇头摆尾。任苒觉得自己一腔苦心付诸东流,好像个被孩子辜负的老母亲,看着沾沾跟龚屿汐撒娇越发糟心。
她用力拉住绳子,想把沾沾拉回来。
“欸,你等等,沾沾!”她伸出手,想要去抱住沾沾,但手伸到一半,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缩了回来。
任苒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已经放弃实际行动,打算用苦口婆心,让沾沾回头是岸:“沾沾,你闻清楚这个人,是不是隔了老远都是一股人渣味儿?别被他蒙骗了,这种人家,根本就不值得原谅,更加不值得托付终身。我去给你找个更好的,你不要再冲着他摇头摆尾了。”
沾沾转过头,小声“嗷呜”了一声,冲任苒露出一个甜甜的讨好笑容,仿佛在说,它就认定了这家。
任苒叹气。
女儿如此不争气,简直让她这个老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苒怒从心头起,根本不想看她女儿,抬脚就走。
沾沾纵然是再想跟情郎的老父亲套近乎,可还记得自己的职责,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龚屿汐,最终还是小跑着跟上去了。
龚屿汐看着空下来的手,无比怅然地叹了口气。
任苒丝毫不为所动,坚定得仿佛一个女革命党,这要放在战争年代,一般的刑罚还真奈何不了她。
看样子,想要她撤诉,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了。
一想起丁局长那暴跳如雷的样子,龚屿汐觉得,他离人民群众的距离又远了一点儿,回刑警大队的日子遥遥无期,难道他真的要在警犬大队待一辈子吗?
龚屿汐眼前浮现出种花那条傻狗的脸,顿时觉得心脏猛地咯噔一下。
与此同时,裤兜里的电话也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卢飞宇。
龚屿汐挑长了眉毛,最终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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