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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冷笑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随后他默了默，眸子却变得晦涩。

“但是……你应该会比牧七更准确地帮我找到她。”

凌莫寒说这句话时，牧七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强大如帝王如天神般的男人来自于内心的绝望。

作为男人，作为……喜欢同一个女人的男人，他能理解这种绝望。

但凡是凌莫寒没有绝望到深处，他也不至于让他办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他，牧七，对乔鹿，一样的在乎。

所以，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寻找他的。

……

牧一敲了一下方向盘，恨不得喝一壶二锅头，当场醉过去，永远都醒不来。

——原来他的直觉是对的。

——原来，少夫人真的不是少夫人。

“嗡嗡——”手机响了。

牧一挂上蓝牙耳机，“喂？”

“哥，我把小少爷睡着了。你现在在哪儿？”

牧一没有回答，而是点燃了一根烟。

吞云吐雾间，他望着茫茫夜色，忽然回忆起他第一次见乔鹿的画面。

那个时候，乔鹿连十八岁都没有满，小小的一只，又漂亮又可爱，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可爱的小犬牙，鸡窝我甜蜜蜜的，好似要把人甜化了似的。

她刚考上大学，一个人背上小书包，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只身来到京城。

那天在机场，他穿着一身冷硬休闲的便装，鼻梁上挂了副墨镜，懒洋洋地跟在她的后面。

——那小丫头走路不看路的吗？

——她为什么一脸委屈？好像要哭了似的？

——她是被迫来京城读书的吗？

后来还真让他猜对了，尼玛，Boss真狗了，私下里篡改了人家小丫头的志愿，人家明明本来想上S市的F大的，结果愣是被您大少爷弄到了京城。

啊喂，是你当初跟人家小姑娘说，不许再踏入京城半步。

又是你当初跟她说，你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说完，就把人家偷偷给睡了。

睡了也就算了，还拔吊无情，穿上裤子就出国。

出国也就算了，还把人弄京城，派他背地里盯着她。

——盯着她不许交男朋友。

Boss，你真狗啊。

牧一背地里保护了乔鹿四年。整整四年，她都没有发现她。

也是这四年里，牧一才发现，原来这个女孩儿，简直比加勒比海的阳光还要让人迷恋。

少夫人，你以为我是Boss回国后才出现在你身边的，其实不然，我早就认识你，并了解你，暗地里保护你了。

整整四年，你的快乐是你的快乐，而你……是我四年里唯一的快乐。

……

“哥？哥？你怎么了？”牧七的声音把牧一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