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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着他，问：“我问你，三天前，鹿鹿和网友见面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Boss的问责，并没有让牧一的面瘫脸上产生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又或者说，他生来如此，面对任何压力，他都能做到泰然自若。

“Boss”，他微微垂首，恭敬却不卑微，“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

凌莫寒眸子更冷了。“你倒是认错的快。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乔鹿小姐她……”

“叫她总裁夫人。”

牧一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总裁夫人她说，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总裁您。所以我就……”

“牧一，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糊涂了。”

凌莫寒盯着牧一的冷瞳中迸射出凌厉的锐芒。

“你似乎忘记了，我才是你上司。”

牧一的下颌紧绷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

“抱歉，Boss，是我的失责。”

“行了，按规矩，出去领罚吧。”

“是。”

牧一转身离去，他是个退役军人，走路时总是把腰背挺的笔直，那是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尊严。

凌莫寒盯着他的背影，目光讳莫如深。

“慢着。”他突然叫住他。

“Boss，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鹿鹿想喝奶茶了，领罚之前，你先去商场给她买一杯回来。”

牧一没有任何犹豫。“是，Boss。”

牧一一走，他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对电话里的人只说了两句话：“调查牧一。另外，把牧七叫回来。”

电话里的人恭敬地回答：“是。”

三个小时后。

牧一拎着一杯奶茶回来了。

他把奶茶放在凌莫寒的面前，“Boss，这是您让我为总裁夫人买的奶茶。”

凌莫寒放下工作文件，抬眸，先是扫了一眼那杯奶茶。

“珍珠奶茶？”

牧一点头，“是。这是总裁夫人平日里最常喝的奶茶。”

凌莫寒的眼神变得薄凉，可当他再把奶茶拿起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奶茶是冷的。

再看奶茶杯盖上贴的标签，并非是鹿鹿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那家连锁店品牌的奶茶。

奶茶也并非一开始就是冷的，他让人做的是热奶茶，只是回来的路途很远，一路上，奶茶失去了温度。

凌莫寒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这牧一还真是聪明，一杯奶茶，把他的忠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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