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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说：“乔鹿小姐，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乔鹿点头，“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太忙了。”

她抬头，看了那栋雪白的大楼一眼。

“少尘最近怎么样？”

“乔鹿小姐放心，小少爷最近的病情比较稳定。”

乔鹿跟着院长去了疗养院的后花园。

那后花园种了很多紫色郁金香和，而凌少尘则盘腿坐在一片草地上，嘴里叼着朵从花圃里摘来的花，怀里抱着一个吉他。

细长的手指在弦上随意地拨着，他的喉咙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也可能，那是他原创的，或者心情甚好，随意哼的几串音符。

乔鹿向来知道，凌少尘的音乐天赋很高，他唱歌很好听，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火遍大江南北。

乔鹿留意到，他今天没有穿病号服，穿的是一件洁白的衬衫，下面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脚上的球鞋是崭新的。

头发有一阵时间没有理了，黑黑的，软软地垂在额前，他低着头，漂亮的眼睛被遮挡住了。

乔鹿心里猛地揪了一下，这么漂亮可爱的男孩子，为什么上天要那样对待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鹿？”一个男神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响起。

乔鹿回头，“谭硕？”

谭硕扬了扬手里的相机，笑着说：“他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想给他拍几张照片。”

乔鹿点头。

凌少尘或许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停止了唱歌，他抬起头，看向他们。

一张泛着病态苍白的俊脸陡然暴露于阳光之下。

风从山的背阴处吹来，夹杂着郁金香的芬芳，拂乱了他的黑发。

他对她弯唇，又乖又阳光地对她笑了。

“嫂嫂，你来了。”

乔鹿的眼睛一痛，泪水差点儿夺眶而出。

她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嫂嫂来了。”

“嫂嫂，我今天突然来了灵感，写了首新歌，你要听么？”

“好。”

……

乔鹿是等凌少尘睡着之后，才和谭硕一起走的。

路上，谭硕说：“还好，医生说少尘的身体很健康。那次手术，并没有伤到他。”

乔鹿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当空皓月，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

“身体健康又怎样？可惜心里却是千疮百孔难以复原。”

她双臂环胸，抵着那道大铁门，低头，深深地呼吸。

喉咙里哽咽的慌，她说：“算了，都走吧。”

谭硕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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