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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它直接抑郁了。
自那以后,这狗比他还自闭,一天到晚要么趴在狗窝,要么蹲在阳台,看着太阳东升西落。
它在干什么?
它在思考狗生。
没了皮皮的狗生,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后来他出国留学,想带着坦克一起去。
但坦克并不愿意。
它每天守在家门口,眺望远方,总觉得皮皮会回来。
那个时候,凌莫寒恼怒了。
他觉得这狗和乔鹿这没良心的女人一样,都成精了。
一个两个的都存心来气他。
于是他一怒之下,只身一人出了国。
至于那狗,现在还留在凌家主宅里。
回国后他回去看了它一眼,它沧桑了许多。
曾经的柴总,没有一丝总裁的王霸气质。
反而一天到晚叼着根小鱼干儿,在花园里如垂暮老人,晒着太阳,散散步。
凌莫寒心里不好受,所以就搬出来了。
他很不舒服。
身为一条狗,它那么专情做什么?
天下美猫千千万,它偏偏谁都不要,只一心等着它的皮皮。
啊,好气啊。
这是狗该做的事么?
凌莫寒怀疑这条狗在讽刺它。
是以,自那天以后,他再也没回去看过它了。
……
从回忆中抽离,凌莫寒才猛然想起来,乔鹿的猫呢?
乔鹿在这世上形单影只的,能和她作伴的,只有那只猫。
所以她以前把那只猫看的特别重要。
可是如今,那只猫却不在她的身边。
直觉告诉凌莫寒,那猫可能……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在乔鹿的面前蹲了下来。
和她平视着,他平和地问:“乔鹿,告诉我,皮皮去哪儿了?”
“皮皮?”
乔鹿神情恍惚了一会儿,而后,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从眼眶里砸了下来。
“皮皮……它……它没了。”
乔鹿声音哽咽,说的话极小声。
她把那鸡毛掸子一丢,抱住膝盖,往沙发角落里一蜷缩,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凌莫寒的眼底划过一丝钝痛。
他没问为什么皮皮是怎么没的。
无疑,那是乔鹿心里的伤痛。
他有些僵硬,却抬起手,犹豫了半晌,终是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
他用他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语气安抚道:
“乖,不哭。”
乔鹿的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感受到头顶有一只暖暖的大手在抚摸她,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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